沈初酒没好气地拂开战潇的手:“殿下要做什么直接告诉我便是,没必要让我空欢喜一场。”
战潇的手僵了僵,半晌,他抚着沈初酒的头说了声:“乖,我想着你不爱出门,若是告诉你来做这个,你肯定不愿意。”
沈初酒小声嘀咕了声:“跟殿下做什么都愿意。”
战潇笑了笑,在沈初酒的唇瓣上小啄一下,将自己在晋阳湖的计划全部告诉了沈初酒。
未时二人回到王府时,谢懿正在门口等着,他看着沈初酒和战潇二人说说笑笑的走来,沈初酒看见他是神情怔了怔。谢懿忙行礼:“臣见过殿下。”
战潇轻“嗯”一声,“有事?”
谢懿只说找战潇有事,战潇便让沈初酒先回墨棠苑了。
书房内,战潇撩袍落座看向谢懿:“谢统领还有何事?”先前的事情薛太妃都已经给他说过了,按理说,谢懿不应该再来找他的。
谢懿一手扶着剑柄一手垂落在身旁,他看向战潇,“我想问你要个人。”
战潇的第一反应便是沈初酒,他的眸色冷了几分,“除了沈初酒。”
谢懿的手紧了一下,他知道,他永远也得不到沈初酒的。他动了动唇瓣,道:“冯太后。”
“等我用完她,命留给你。”战潇的意思也很明确,现在不准动冯赢一下。
谢懿微微点头算是默许,最后又道:“我愿帮殿下,一来是信任殿下,二来是因为自己也有私心。”他看了眼战潇继续说道:“臣恳请殿下日后为谢家翻案。”
谢懿这段时间找到了跟随先帝的御前公公,谢家当初被血洗却无人问津,乃是冯丞相上奏折,给谢家扣上了莫须有的罪名,圣上大怒,原本是要下旨满门抄斩的,却被冯丞相拦了下来,说谢家怎么样都有先祖庇佑,若是这样抄斩定然不会服众,冯丞相说了自己的想法后,先帝默许了。
后来那位御前公公也问过先帝明知谢家是蒙冤,为何还会默许此事,先帝只说:“异姓王权势过大,迟早有一天会导致国家根基不稳。”这也是先帝不封异姓王的原因。
战潇犹豫了一下,只说了一个“好”。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便到了珠珠满月的日子。珠珠现在已经没有才出生时那么贪睡了,每日吃饱睡醒后就很乖的躺在摇篮里,不哭不闹的,让沈新语轻松了不少。
沈初酒今日抱着珠珠不愿撒手,前段时间来的时候这个小家伙总是在睡觉,现在终于可以抱着玩了。
战潇、闻朗、韩彧三人坐在抱厦内看着不远处沈初酒霸道地抱着珠珠,周围的世家小姐也只能捏捏珠珠的手,捏的重了还会被沈初酒敲手。
战潇见状,唇角带着宠溺的笑意。
韩彧指尖有意无意的叩着桌面,“顾松安不是说沈家主的身子还能医治吗?”
战潇看着沈初酒的背影,淡淡的“嗯”了声,后才说道:“我打算等一切安定之后再带她去医治。”他想给他们的孩子一个安定的生活,不要像他一样,出生后一直在漂泊,这样的日子太苦,他不想让他的孩子再经历,也不想沈初酒整日提心吊胆。
这时,抱厦内走来一个小丫鬟,她走到闻朗面前行礼道:“闻侍郎,我家小姐有请。”
战潇和韩彧同时看向闻朗,闻朗的眼神看向别处,别扭地收起折扇。战潇问道:“苏落?”
闻朗未答,抱厦内突然静的落针可闻。他们四个人从前在南羽国时经常出生入死,情谊深厚不是一两句话能说的清的,眼看着都各有归属,除了唐抚是因为自身原因不愿耽误别的姑娘,就剩闻朗迟迟不愿接纳旁的姑娘,要不是苏落时不时借着各种由头去找闻朗,闻朗怕是这辈子都不愿再亲近任何姑娘了。
良久,战潇开口道:“苏家小姐风评极好,为人处世方面更是没得挑,家世背景也清白,你其实可以试试的。”
战潇的话说的很是中肯,苏落各方面确实好的没话说,在上京城中算的上是世家贵女的典范。闻朗听后也不做多言,只淡淡的“嗯”了一声,便起身跟着那丫鬟离开了。
闻朗走后,韩彧看向战潇,笑说:“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对姑娘这么了解?”
战潇看向不远处沈初酒的背影,他的唇角带着宠溺的笑意,“沈初酒说的,自然就了解了。”
韩彧瞠目结舌地看着战潇,“你不会一直都是这样直呼沈初酒的名讳吧?”
战潇眉梢微挑,那意思是“有什么问题吗”。
韩彧便给他说了自己和秦家小姐是如何相处的,还告诉战潇,女孩子在细节方面都很在乎,各方面都要考虑周到才是,否则二人的那点夫妻情分迟早会消磨殆尽。
战潇并未反驳,他家小酒不一样。
韩彧见战潇不愿多听,便转了话题,道:“听闻前段时间战钰去了将军府。”
战潇收回视线,声音清冽道:“将军府怕是早都被战承和战钰盯上了。”
韩彧不置可否。继而轻飘飘地说了句:“秦将军两边都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