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战潇低头吻了一下沈初酒的红唇,还柔声叮嘱:“你要乖,等我去接你回家。”
自小跟着战潇的唐莺都未曾见过这般温柔的战潇,她也想让战潇这般对她,可是她终究未曾等到一句战潇的关心,却等来他的一句“不准在路上惹是生非”。
唐莺哭哭啼啼地转身回了自己的马车,不再去看战潇,沈初酒也转身上了马车。
沈时春看着沈初酒上了马车,才朝着战潇走去,“殿下知晓小酒的心意,切莫让她失望。”
战潇垂眸,良久才说道:“今生是我有愧于她,来世定会赔她一场花好月圆。”他说着话递给沈时春一封信,“回到南羽之后给她。”
言毕,不等沈时春开口,战潇便翻身上马朝着城门疾驰而去。
沈时春看着战潇的背影,又看了眼马车,终是不安的上了马车踏上了回南羽国的路程。
几日后,沈初酒一行人行至大渊国和南羽国的交界处,一路上,沈初酒也未曾见到像战潇说的那般会有人寻衅滋事。
沈初酒坐在马车里垂眸摸了摸放在宽袖中的半块兵符,她明白这个东西的重要性,故而随身带着。沈初酒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战潇这会儿在做什么。
就在沈初酒出神时,马车倏地颠了一下,马车内三人纷纷倾了下身子,沈初酒挑起帘子问道:“怎么了?”
云雀站在马车旁看着天空上升起的三道不同颜色的信号,她立马单膝抱拳跪地,小声呢喃:“主子!”
沈初酒闻声立马走下马车,“云雀,你知道什么?”
云雀单膝跪地,垂眸不语。沈初酒见状真的是要急死,她厉声质问:“云雀,你知道什么?!”
“你若是不将你知道的说出来,等殿下出事一切都晚了!”
“你曾是殿下的亲卫,你忍心看着殿下送死吗?”
云雀抬起眼眸看了眼沈初酒,她动了动唇角,原本想说“属下现在是王妃的护卫”,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那三支信号弹是主子在不得已时才启用的暗卫营,属下跟着主子数十载,这是头一回见到。”
沈初酒闻声,心瞬间沉了沉,“不得已。”
沈时春走到沈初酒的身后,犹豫了一番终是开口,“殿下临走时说、”沈时春顿了顿,沈初酒转身红着眼问道:“他、说了什么?”
沈时春最怕沈初酒的这种眼神,他低头支支吾吾地说道:“他说,说今生是他有愧于你,来世定赔你一场花好月圆。”
“还有这封信要我回南羽给你。”
沈初酒红着眼点点头,她看着信封上的“休书”二字,哽咽道:“好,你们都很好,一个个都瞒着我,就我不知道,我是战潇三书六礼娶过门的妻,我凭什么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