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妃坐着轿撵走进永寿宫,康一连忙上前行礼:“奴才给太后娘娘请安。”
康一是薛太妃安插在宫里的密探,因为人在御膳房,消息总是比旁人灵通些,还不容易被人察觉,冯太后的事情也都是康一想方设法传出去的。
薛赢“嗯”了一声,“这些年苦了你了,领了赏钱出宫去吧。”
康一连连谢恩拿着拂尘躬身退下了。
城外军营,沈初酒正焦急的在外面来回踱步,一天一夜了,战潇连个消息也没有,不知道此事宫里如何了。
云雀见状便安慰道:“王妃休息会吧,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话音方落,沈初酒听见一阵马蹄声,原以为是战潇来了,没曾想是姚轻,她的眸子瞬间暗了下来。
云雀见状忙问道:“主子可曾是太忙来不了?”
姚轻犹豫了一下上前躬身道:“王妃,主子说让您先去锦州别苑住一阵子。”
“锦州?”沈初酒疑惑地看向姚轻,姚轻连忙说道:“主子说眼下朝堂不稳,让王妃留在上京城他终究不放心,而且王妃去锦州也不会太久的。”
沈初酒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虽说她打心底不想去锦州,可她也不想留在上京城反倒让战潇为她操心。
她看向姚轻:“回去告诉殿下,我在锦州等他,让他照顾好自己。”
云雀带着沈初酒踏上了前往锦州的路途,可是沈初酒千想万想都未想到她和战潇相见已至经年。
上京城外,凌家的马车四平八稳的走在郊外的路上,凌易拥着凉寒骑着马走在最前面引路。
良久,二人回头看向巍峨的城池,皆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这里有过美好的回忆,也有过艰难的过往,从前的种种从这一刻开始和他们再无瓜葛,这里,他们也终将不会再回来。
战潇继位后处置了不少人,因他曾对凌易的许诺,故而对凌家下了圣旨,凌家三代不得走仕途,三代之内不得入住上京城,这算是给了凌家活路,却变相的断了凌家的根,凌易也坦然接受。
半年后,锦州别院。
沈初酒坐在屋内绣着小孩的衣裳,屋外的几个洒扫丫鬟突然聊起天来,“王妃也真是可怜,都来这半年了,主子都未曾来接走。”
“听闻王妃是同主子一路坎坎坷坷走过来的,按理说主子继位后应当直接将王妃接入宫里立后才是,王妃脾气这么好,日后肯定是个温柔贤淑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