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眼泪就像被打开闸似的,怎么擦都擦不完,袖子都湿了一片。
边尔若沉默地抽了几张纸给他,见他笨拙地连纸都拿不稳,弯下腰仔细帮他把眼睛擦掉,连鼻涕也顺带一起擤了。
尤葵心情还是很低落,肿着眼睛,声音沙哑地问他:“这次怎么没有让我不要哭了。”
边尔若:“……”
他时常能从部队的那些alpha口中听到关于omega话题,听说在omega心情不好的时候,alpha越是安慰omega别哭,往往omega都会哭得更厉害。
他很少对他们口中的聊天感兴趣,唯独这一个认知,他深有感悟。
于是他再次回答:“嗯,这次是我的错。”
尤葵现在是他的omega,没必要对他太苛刻和强硬,适当放低姿态,并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然而尤葵此时却突然变得警惕起来,谨慎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难怪边尔若会回心转意地向他道歉,原来是今天本来就不太正常。
边尔若黑起脸,问他:“我应该有什么事吗。”
看见他回到平时的样子,尤葵暗暗松一口气,心下也认为自己的想法过于离谱,于是撇过脸,答非所问地说:“不要觉得你道歉,我就会原谅你。”
话音落下,他默了片刻,又很认真地看着边尔若,说:“莱里今天在东餐厅突然趁我不注意把我拉去没有人的角落,掐我的脖子,很痛。”
他这句话的本意并不是想让边尔若为他做什么。果不其然,在听到他的话之后,边尔若没有露出太惊讶的神情,只是眼神明显冷了下来,甚至主动向他承认:“我知道。”
尤葵冷静从容地说:“所以,你一直在找人监视我。”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边尔若没有打算再隐瞒下去,说:“你生日那天。”
尤葵不明白地问:“为什么?”
边尔若说:“我需要确认你的安全。”
尤葵顺着他说下去,“然后再顺便提防我和凯瑟琳,生怕我们两个人有过密接触。”
这当然也是边尔若派人在他身边的其中一个原因,边尔若没有出声否认,尤葵差不多明白了。
“你把安排的人撤了吧,现在不是有通讯录吗,有什么事情我会发信息告诉你,别再派人监视我了,我一想到会有人在默默观察我的言行举止,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边尔若立刻否决,“不行。”
尤葵没有想到他的态度这么果断,脸色顷刻间难看下来:“为什么。这些关乎隐私的事情,难道不应该得到本人的允许吗。”
边尔若目光沉沉地看着他,面色严肃:“如果再出现今天这样的事情,你又没有办法还手怎么办,你打算准备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