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藜把信扣住道:“才没有,不过场面话罢了。”
“两口子又什么好客套的,难不成还要王爷酸溜溜的写出一篇海誓山盟来。”
“我倒是想,怕他没有那个本事。说好了我写五封至少也要回一封的,现在才寄一封信来。”
含藜边说边找出一只紫檀雕花的盒子来,在里面铺上干丁香,将信笺和桐叶好好的放进去,盖上盖子,放到自己枕头旁边。心想不知道下一封什么时候。
水莼道:“这怕是姑娘自己一厢情愿向王爷提的。就姑娘这粘人的性子,一天好几封的寄,我才不会相信王爷会答应。真的要给姑娘这样写下去,一天也就不用干别的了。”
含藜无奈的叹了口气,水莼说的没有错,他到最后也没有答应她,大概他觉得自己的信会铺天盖地吧。
郝家这边本来已经定下和刘家的婚事,听闻恒允来了苏灵,又拖延了下来。
刘皓勋接到消息,火急火燎的找到郝琳宫道:“不是说好了吗?怎么又说今年不宜给你定亲。”
郝琳宫委委屈屈道:“父亲的意思,我怎么知道呢?”
“我知道,因为他来了是不是。”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懂的。之前因为他娶了王妃抛弃了你,你觉得无望才答应嫁给我,现在他来了,和你近在咫尺。京师也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你们刚好能在一起,躲开家里那夜叉精。”
“你把我说成什么人了。”郝琳宫说着委屈的哭起来。
“出嫁从父,当初要把我许配给穆王是父亲的主意,现在要把我许给你也是他和哥哥的主意。我一个女孩子家,还不是他们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如何做的了主的?”
他见她哭了,也委屈道:“那你就同你父亲说你想嫁给我不行吗?他总要看你愿意和谁在一起。”
“婚姻大事自然要听父母的。母亲早逝,就只父亲一个含辛茹苦养育我们子女几个。若是我按你的意思,父亲有苦衷,又不忍心违背我的意思,他老人家岂不是进退两难,若是因此心中愤懑,有个什么好歹,我岂不是成了禽兽不如的不孝之人了。何况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嫁给你,你父亲向我父亲提亲,答应不答应都是他们长辈的事,小辈哪里有插嘴的道理。”
刘皓勋跺脚道:“你要急死我了!你只告诉我你心里有没有我。到底是我重要还是他重要。你是想给他做低人一等的侧室,还是想做我名正言顺的正室。你不是糊涂人的,他虽然是王爷,可是总是不能摆脱家里那个悍妻。到时候东窗事发,穆王妃的娘家是首辅哀家,如何会放过你,到时候他还不是要遗弃你。”
郝琳宫听到这里,也进退两难起来,忍不住呜呜哭起来。
刘皓勋见她哭得这样伤心,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宝珠在后面观望,见她家姑娘这样,连忙来救场。
“刘公子如何这样说。我们姑娘已经受了穆王的苦,如今公子又拿这样的狠话讲她,叫她如何受得了?婚姻大事,都是老爷做主,老爷的指令她如何敢不答应。”
“我……”
“公子对小姐的深情厚谊我们小姐如何不知,只是几年赶上我们太夫人的冥寿,不宜成婚也是孝道,公子和家里的老天爷却把这事同穆王搅合成一桩了,着实冤枉死人了。若是真的有心,也不差这一年半年的。公子今日且先回去,我们姑娘伤心成这样,待她好些再来也不迟。”
刘皓勋还想同郝琳宫说个明白,见她哭得伤心,心中再多的怨怒也烟消云散,只怪自己太唐突,令她那样伤心。她既然伤心,想必心里还是在意自己,心中又有了希望,只得恋恋不舍的离开。
刘皓勋走后宝珠扶郝琳宫进屋,道:“姑娘自己心里也要有主意才好。穆王虽尊贵,到底也是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