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夫妻嘛。在一处还是不在一处,都是同心同行的。”
含藜摇头道:“也不知道再过个几年,这同心同行的人还会不会是我了。再恩爱的夫妻也架不住分隔两地,何况……”说着摇摇头。
“你就是执意这样想,拿你没办法。”
含藜叹气道:“真是的,大哥有了你都变得情意绵绵的。可见不是性情的事了,他真的没有那么喜欢我。”
“这是等着我接下文呢?”
“什么啊。”含藜身子一转背对着她。
“有什么。水莼都和我说了,他现在也腻味起来了是不是。祸兮福之所依,若不是这次分开,他如何知道你对他那么重要,怕是一辈子都不会腻腻歪歪的给你写信。”
“谁腻腻歪歪的了。”
“你不就是要让人知道,穆王也是会给你鸿雁传书的。”
“我才没有,都是水莼那死丫头嚼舌头。”
“我看,是你教唆她说的才是。”
两人说说笑笑的,曼婥从后面过来道:“真是的,什么时候起你们说话也要避着我了。”
含藜笑道:“以前也是一样背着你的。好像现在才知道一样。”
曼婥瞪大眼睛还没想出反驳的话,娍慈连忙道:“好了好了,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曼婥回头见祁淳夫妇两个离的老远和儿子们讲话,道:“我生多少孩子有什么用。”转向娍慈道:“一个她也就够了,你一来,我更加不得公公婆婆待见了。”
含藜道:“贪心不足蛇吞象,该知足了。婆婆最待见的也不知道是谁。好像公公刻薄了你一样。有孩子至少有一点,不用忧心丈夫纳妾。”
“这话怎么说的,男人三妻四妾还再寻常不过的,何况咱们天字第一号的人家。”
娍慈道:“那你倒是要静王找一个呀。”
“我也没说不让他找啊。我如何比的你们两,有把握牵制的住男人。”
两个都知道她是在说各自的夫君娶她们都是另有所图。她们只是微微笑着,并不生气,是真没有生气。因为越是到了后来越是知道,和自己活得好坏有关系的人没有几个。
曼婥本想和她们斗斗嘴发泄一下心中的不快,见她们两个都不起劲,更加无趣。含藜和娍慈只是饶有深意的望着她,那眼神的意思好像在讲你怎么还是长不大呢?
含藜宴席上并没有吃什么东西,回到家却也不觉得很饿,卸妆后换上家常衣服在桌子前写信。
红烛花影檀香暖,何时憩醉依郎肩。
含藜应酬了一天身子乏的很,就是睡不着,拿起荷包又绣起来。过年这些日子入宫应酬太多,总是抽不出时间绣。她突然起兴,今夜就绣出来,什么时候绣完算。反正明天也不用早起。
“这花香是不是太重了,小心起来头晕。”
水莼端着茶水点心进来,见她在绣花道:“累了一天绣它干什么。”
“不用管我,你们睡去吧。”
含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