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婥笑道:“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诚王为什么娶娍慈,明眼人都再明白不过的。”
“君非鱼,安之鱼之乐。”
曼婥道:“我听不懂,又拿这样文绉绉的话欺负我。反正事情到底是这个事情。”
含藜摇头道:“我相信大哥对她是真心的。”
“你也一直相信恒允对你也是真心的。”
“少取笑我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欲望。我们想要的在你眼里很荒谬,反过来,也许你想要的在我们看来也是一样。”
“还我们起来了。到底你们两个是真好,和我只是假好。”
“又是小孩脾气上来了。都是静王把你惯坏了,永远长不大。”
“长不大的是你们才对。两个被各自的男人骗的团团转,还什么都不知道。天生的睁眼瞎。”
曼婥又一副关切的语气道:“我这可是为了你好。你们家那个现在你是见不着也摸不着,你就真的相信他干净。”
含藜“噗呲”一笑道:“那能怎样。我相信还是不相信,还是看不见摸不着啊。”
“好心当成驴肝肺,别说我没提醒过你们。”
含藜笑道:“还是好好找个地方歇歇吧,小心累坏了她。”见寻幽正向这边走来道:“倒是你,多花些功夫好好关心静王和孩子。”
“这又是你多管闲事了。”
含藜微笑着离开了。
寻幽过来道:“弟妹怎么走了,别是你们怄气了。”
“我能和她怄什么气。”
“她也怪可怜的,和恒允分开也有个大半年了。”
“又没人拦着她下江南,是她自己要给人当耳报神。自己明明也是贪图权势的人,反倒好像洁身自好和自己没关系一样,只知道说别人。”
含藜手里拿着一只杏花翩翩向娍慈两个走过去,笑道:“真是的,眼里除了彼此就再也没有别人了。”
娍慈仍旧是背对着她道:“哪里来的疯猫,我可没见着。”
“小心挠你。”
皙鱼见了微笑道:“好些日子不见你了,天暖了也该出来走走。”
“还是冬天的好,我在家里什么都不用做。”
娍慈笑道:“就好像春天了你要做什么一样。”
含藜微笑着摇摇头。
“现在江南恐怕是要洛阳纸贵了。”
含藜笑道:“他才不会呢?”
水莼插话道:“谁说不会的,王爷也三天两头的写信来的。”
皙鱼笑道:“这倒是真的,上次他信里还说,闲来无事,冬日只同荆钗传书消磨时光。”
“他竟说我是糟糠之妻了?”
娍慈笑道:“又没有说错,本来就是宝奁生尘久不开了。”
含藜笑道:“哪里像你们了,是不是王府里可以开麻花糖铺子了。”
娍慈两个笑而不语。
“咦,她也出来了。”
含藜朝娍慈眼神望去,一丛红杏花旁立着一个女子,穿着妆花缎衣服。
“是啊,她轻易也是不出门的。”
“宫里倒是总想不起来还有她这么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