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都是守着丈夫为人妻子才是幸福。”
恒允笑道:“姐姐自有自己的活法,世间谁又说那种活法是最好的呢?”
他告辞离开,她又是寻常殷勤戏虐的神色语气,笑盈盈的送他出去。本说要送他上岸,恒允推脱后才算了。
恒允以为话说开了她也不再执着,不知道她是心中极为难过,刻意装出过分热情的样子来掩饰。
他刚走,冯仙舞颓唐的坐下,刚刚的震撼令她无力招架。她怎么样也没有想到恒允会对自己的王妃动情,这情不同于王公贵族那种强加的夫妻情分。如果他像那些非议她的人一样对她嗤之以鼻,或者很快落入她的温柔陷阱里,她或许绝不会在意他,可是现在怎么办,她越来越想要得到他。
“怎么办?反正皇上和皇后看来是不想他回到京城了,自己总有机会的。”她心里这样的安慰自己。
回去路上境安笑道:“那冯姑娘同王爷说什么了。”
恒允笑道:“总之以后不会再纠缠就是了。”
“那可不一定,女人要是喜欢上谁不死缠烂打才怪。王妃不就是吗?”
恒允听完噗呲一笑,说的倒是没有错。
☆、第79章
含藜这个夏天过得比冬天还要百无聊赖。春天整天闷在花园里采花苞晒干了给他寄去泡茶,夏天又开始晒蔬果干。除此之外就是读书睡觉和对着那幅白凤画发呆。画了快一年总算画好,她不舍得在外面挂着,不过时不时又忍不住挂出来对着祈祷。
心里默念:“让他早点回来。让他早点回来。”偶尔也会讲道:“我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你呢?”
郝家这边对恒允仍旧是不死心,恒允修书给郝家父子,叫他们尽快解决郝琳宫的婚事。郝家终于知道恒允的态度,一家人灰心丧气,就连郝琳宫暂时都没有心思想另找婆家的事情。
恒允这边没有了希望,刘皓勋却心花怒放,郝琳宫再也没有理由不嫁给他。这边顾不得郝家还在挫败的阴影里,又向郝琳宫提出定亲。郝琳宫又委委屈屈答应下来。刘皓勋欢天喜地的禀告他父亲,刘老爷子当时正在练字,看儿子这样恬不知耻,随手抓起砚台就朝他身上砸。
“这样水性杨花的女子,娶到家里辱没祖先。你不要廉耻我刘家还要,除非你不认自己是刘家的子孙,我就成全了你。”
刘皓勋苦苦央求,架不住他父亲以逐出家门相挟,母亲又以死相逼,迫不得已遵父母之命娶了妻子。新婚妻子活泼貌美,只是他心中只有郝琳宫一人,并不曾有夫妻之实。
刘家父母住在咸宁,他任职的衙门在苏灵,成亲没几天就连忙回了衙门,只留下新娘子一人以泪洗面。
娶妻后刘皓勋还是三天两头来见郝琳宫,郝琳宫过去并不见得他十分好,只是拿着是骨头丢了是肉,意外错失刘家这样的好人家,越想就越觉得他十分的好,心里更加懊恼。
这回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刘皓勋已经娶了妻,难不成自己给他做小,已经失之交臂再无可能,心里把他想得再好,也不再见他。
宫中这个夏天同往年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凤兮宫里却燥热烦恼的冒火。楚修仪不知什么原因时隔八年后重获龙恩。段皇后成了火药包,时刻怒火中烧。
几个儿媳妇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谁也懒得干预。娍慈仍旧在糖罐子里做她的蜜饯,曼婥继续仗着母以子贵筹划她可有可无的计谋,含藜一年如一日的相思成疾。
楚修仪的事情只有她知道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里,正读着《资治通鉴》的她嘴角闪过诡异的微笑。她没有再去见过楚氏,不过宴会上她也会远远的向她投以微笑。
“要是叫婆婆知道可就糟了。”含藜心里幸灾乐祸的道。
进了十一月天真的冷起来,皙鱼和寻幽奉旨出京去了。娍慈百无聊赖把同样独守空房的含藜叫到府里作伴。外面大雪纷飞,两个人在帐子里腿上盖着湖绿厚被子,抱着手炉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