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信来,怕你烦就没告诉你。虽然没有直说,不过十有八九了。”
“自然是的,你殚精竭力替他摆平这么大的事,好意思还要我们住在外面。”
“父皇和母后信写得尤其和蔼,倒是没怎么提我,都是问候你的话。”
“我才不领情呢?没有公公婆婆,也没有咱们夫妻离散,九死一生了。”
“你这是什么话,说母后还可,你不是一直讲父皇对你最好的吗?”
“是啊,父皇对我是好的,可是他对你不好,就是对我不好,我就也对他灰心了。”
“你啊。”恒允心里很是感动,她心里只有他。
“大哥和娍慈也来信了。要说还是他们记挂着我们。大概知道这边乱的不成样子,也一直没写信来,现在写来倒都是实在话。”说着拿起另一封来道:“不像曼婥,我看她巴不得我们死在这边才高兴,现在在王府里不知道多失落呢?”说完补充道:“我最喜欢看她一副幻想落空的样子。”
“你呀,永远是这个幸灾乐祸的样子。”见到含藜虽然仍是消瘦憔悴,但精神又恢复到以前,活力四射起来。想到她昏迷时的样子,恒允心里不寒而战。那样子不是过去,好像是很远很远的将来。
含藜脸上的笑容换成一副认真神情道:“要是我死了,你会一辈子记住我吗?”
恒允板起脸,叹气道:“咱们两个到底是谁没有良心,因为你我快被吓死了,你却说这样没良心的话。”说完转过身把后背给她。
含藜见他好像是真的生气了,心里也有些慌。
“你生什么气,我就是问问嘛。”他仍旧不理她。
“你也不能全然不懂我的心。我若是只是贪图王妃的名分,也不管你了。我这辈子只在意你一个人,别人都可以抛开。”
恒允叹了口气道:“你却也不懂我的心呢?你若是只贪图王妃的名分,我又何必对你忧心至此。我深知,这世上贤良淑德、出身高贵的女子比比皆是,但如你这般才情和纯心却是只一个殷含藜了。”
“真的吗?你真的觉得我有这么好。”
含藜兴奋的从后面抱住他,全然忽略了他在生气。恒允背对着她也能想象得到这小丫头又是亮亮的眼睛发失心疯了。自己说的话是有些太肉麻。现在想继续和她生气以她现在的心情也不可能了。
“你说啊。”
恒允半死不活道:“我没什么好说的。”
她硬把他翻过来,黏在怀里撒起娇来。他微微一笑,这样也不错,一切又回到以前的样子了。这也是他离开京师时不曾预料的,他的感情远没有他自己认为的冷静淡然。想倒是没有什么,不过回想起她生病时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也能够感受到事后这些身边服侍的老人对他的看法有很大改变。
文安几个同他讲他当初说过的话,他少有惊愕道:“这是我说的话吗?”又一次他听下人私下讲道:“没想到咱们王爷竟如此儿女情长,为了王妃要死要活的,可见平日不解风情都是假的。”
另一个道:“那还用说了。静王和诚王两个和王妃整日腻腻歪歪的,都是亲兄弟,王爷怎么能例外。”
当时恒允正要进书房,听下人这样讲,竟然转头离开。自己竟然不自知的做出鸳鸯双死的事情来。想到这里不禁的叹气。
“又叹气什么?”含藜知道他现在的神情又是受不了她了。
他诧异道:“我有叹气吗?”
“还说没有。”
恒允无奈道:“那就当我叹气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