皙鱼把她搂到怀里道:“我要宴席散了。”
“这么早?这样不好,那几位都是先帝时的心腹重臣,怎么说按辈分也是我们的长辈,应该多陪陪的。”
“可是我更想多陪陪你,所以早早要他们散了。这些日子忙得焦头烂额,也没有空闲像以前一样了。”
娍慈笑道:“你这是怎么了,变得这样黏人起来了。”
“是啊,都是你粘我,竟然反过来了。”
“我才没有。你如今只以国事为重,我们有一辈子,也不怕这几天。”
“一辈子也许根本没有我们想的那样长,可能有的只有眼前。”
娍慈转过头,见他神色怅然,摸着他的头道:“怎么了,为什么自从你登基以后总是心事重重的。”
“没什么,是政事太忙了。这几天贬斥了静王,你却不问我。”
“我问你干嘛呢?你自然知道为君之道,有自己的打算。”
“这样信得过我。”
“我当然信得过你。静王只是占了一个嫡长子的名分,和你是比不了的。我夫君有多大能耐我自然知道,有什么好担心。”
皙鱼笑道:“那要是有一天我成了亡国之君,你可不要对我太失望。”
“少胡说,才不会呢。”
两个人赏月到深夜沐浴就寝,皙鱼为她梳头发。
皙鱼笑道:“一缕青丝绕指柔,倾许三生再梳头。”
“这是你说的,下辈子你还会给我梳头。”
“我说的。”
两人就寝后,她在他怀里道:“明天不用上朝,还要早起吗?”
“不用,刚好可以和你多待一会儿。”
娍慈开心的嘤咛一声,在他怀里安心的睡着。
“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怎么办?”
她睁开眼睛道:“你要死了,我就和你一起死。”
皙鱼认真道:“答应我,要是我走在你前面,一个人也要好好的活下去。”
娍慈摇摇头。
“如果你死了,你也愿意我和你一起死吗?”
娍慈又是摇头。
“这就是了,你死却不忍心我死,我也一样,我死了又怎么忍心你和我一起去。”
“你和我不同,你还有江山社稷,还有自己抱负。我死了,这些你又能割舍得下吗?你还可以有我之外的人生。我只有你,你死了,活着对于我没有任何意义。”
“我的人生也只有你,江山社稷并不是我想要的。”
“为什么,你不是一直想要作皇帝吗?”
皙鱼笑道:“怎么,现在知道其实我不是你心中胸怀壮志的人,会不会失望,以为自己当初看走了眼。”
娍慈笑道:“我才没有。我只是喜欢你,你要作皇帝我就想要你作皇帝,你不想,我就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