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太后张大的嘴没来得及闭上,一拳头砸在桌子上喊道:“这还得了!皇上现在在哪?”
“在宫外的妓馆里。”
“快把皇上给我叫回来,你们这群人,整日伺候皇上,不知道教皇上学好,都是你们把他带坏了。”
宸极宫的太监慌张出去找人,这边宫人连忙抚胸拍背的安抚太后。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徐皇后后面跟着几个宫女,一路哭哭啼啼跑过来,一进屋子扑通的跪下,哭道:“母后,皇上要废我!”
“这又是闹哪一出啊!”
“皇上要废了我,立那娼*妇为后。我是母后赐婚给皇上的,我好歹是皇上的结发之妻,皇上如何我都忍着,我有何错,为何无缘无故要废我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段太后心烦气躁,对儿媳妇怒道:“还能怨谁?你是皇后,连皇上的心也栓不住,连个孩子也没有,还怪皇上想着别的女人。”
徐皇后哭道:“皇上没有孩子,又不能全怨我一个。”
“不怨你又怨谁!”段皇后气道:“还要怨皇上不成。”
“妾不敢。”
“知道不敢就好。当年你嫂子也没有孩子,先帝除了她别的女人正眼都不看一眼。你再看看你,你但凡让皇上收住花花心,也不至于闹到今天。”
段太后心里气恼,只能借机拿儿媳妇撒气。虽是闹得怒不可遏,儿子一回来,马上又笑脸相迎,百般讨好。她知道这个小儿子更是什么都做得出的,不百般迁就顺了他的心,自己的下场会比恒允在位时更凄凉。
天相最后总算打消了借腹生子的念头,或许也是不甘心自己不能有个孩子。
☆、第177章
五月丁香开得最盛,她坐在院子里的丁香树下,墨绒两只爪子放在她腿上,她两只手摁住它的爪子,难得有天真的笑容。
恒允阴云密布的脸上也少有微笑。眼前映出她穿着紫色衣服,在丁香树下拿着银剪刀剪花。她总是把屋子插满花,帐子里也一样。春秋的时候她更喜欢去山野间,采好多野花回来装点屋子。
“老祁,你媳妇好像中暑了,倒在那边土堆了。”
恒允连忙从井底上来,跑过去她晕倒在那里,墨绒拿头顶着她的头,想叫醒她。见到他,倏的跑到他跟前来。
他背起她回屋去。这小家伙软软一团贴在他身上,有些想入非非。回到家里他给她喂了水,又擦干净身子。借着她晕倒调皮的揉了揉那两团软肉。
太阳落山他就回家去了,她已经醒过来,他熬了粥端给她,她默默的喝完,又倒头睡过去。
他望着她的背影,也沉沉睡去,今天不知道什么缘故,两个人睡下的都很早。
夜里恒允感到脸上潮湿着,睁开眼睛昏暗的灯火里她微笑着给他搽脸,一只手里一把明晃晃的剃刀。不过那笑容那样单纯深情,他一点不担心是要杀掉他,放在平时就不一样了。
“怎么了?”
她微笑着给他修胡子,还是当年的手法,蓄起胡子以后她就学着给他修胡子。修完又笑嘻嘻的给他搽脸。再看着屋子,收拾的焕然一新。他恍惚想起来,去年也是这一天,莫非这一天她会变回喜欢他的那个她。
他头脑正飞速的思考着,她笑盈盈的拉着他的手要他到她床上去。
他一把把她搂到怀里道:“你又变回来了是不是。”头埋在她颈窝里道:“老夫老妻,不必非要如此,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