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书侧耳细细听的时候,只见萧阙的声音十分小,似乎是呓语:“小容”两个字,极尽缠绵,这名字,分明是一个女子的名字,而萧阙的语气分明是情人之间的呓语,傅云书此刻,心中也不知是何种滋味。
嘴角泛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容,抬起的手,顿了顿又放了下去,风吹落了外面的凤凰花,似乎将少女那欲语还休的心事,也吹散了一地。
清晨的时候,傅云书揉着眼睛醒来才发现,自己是躺在萧阙的膝盖上,连忙的爬了起来,对上的是萧阙平和没有太多表情的脸,似乎昨夜萧阙的软弱不过如同昙花一现,惊鸿掠影,没有一丝痕迹。
傅云书脸色微红,她记得昨天晚上是萧阙是俯在她膝盖上睡的,也不知萧阙是何时醒的,也不知,她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流口水了没
萧阙见傅云书醒了,便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问道:“醒了,能起身吗?”
傅云书点点头,却见外面,萧阙身边的无痕已经找来,在山洞外面呢。傅云书与萧阙一起出来的时候,无痕没想到,两个人居然在山洞里面待了一晚上,微微的有些吃惊的同时,看着萧阙与傅云书的眼神有些暧昧。
原本在山洞中她与萧阙并没有什么,对上无痕暧昧的眼神,傅云书刚刚退下去的红霞也浮现了上来,想要解释什么,却又怕多说了给人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有些着急。反观萧阙倒是一脸的漠然,没有任何的表情起伏,淡淡的说道:“回去吧。”
这下面是悬崖下的山洞,傅云书不会武功,自然是没有办法上去,之前掉下悬崖的时候是萧阙抱着她跳下来的,但是是在危急的情况之下,如今这情形,傅云书自然是不敢求萧阙。只能将求救的目光,看向一边比较面善的无痕。
无痕刚想抱着傅云书上去的时候,却见萧阙十分自然的搂过了傅云书的腰,提气踏着凤凰花木上去,无痕摸了摸鼻子,跟在了萧阙的后面。
三人刚上来,却听见一声凄厉惊恐的女子叫声,就算是地处偏僻的萧阙这里,也听见了,傅云书听出来这女子的声音,分明是傅蓉的。一晚上只顾着逃命,傅云书倒是将自己做的好事给忘记了。
原本傅云书算计了傅蓉之后,准备到谢媛宝与长乐的院子与她们待上一晚上,待到次日事发的时候可以避嫌,却没想到阴差阳错到了萧阙的院子遇到了刺客。今日早晨,若是事情闹开着之后,皇后那边必然会追究下来。到时候,她该如何的解释自己在萧阙的院子里,并且遇刺的事情。
萧阙见着傅云书如同受着惊吓的喵咪一般,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咳嗽一声,掩饰住了自己眼底的笑意。淡然的吩咐道:“无痕,将傅小姐送到长乐郡主的夏风园中去;竹骨,找到沧海,取一件干净的衣服不要惊动任何人。”
这般短暂的吩咐之后,傅云书明白了萧阙的用意。萧阙也怕惹人闲话,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一起遇刺的事情,便要傅云书,伪装成在长乐院子里过夜的状况。
无痕的轻功是极好的,傅云书被无痕一手提着,只觉得一片的天旋地转,等到了回神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长乐的院子里。傅云书苍白着脸色,忍住想吐的冲动,心中暗骂无痕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竟然将她当做物品一样的提来提去。
傅云书哪里知道,无痕当着萧阙的面,哪里敢将傅云书抱起来呀。
长乐素来喜欢安静,所以在院子中并无太多的侍卫,刚巧长乐与谢媛宝听着女子的尖叫声出来看看,见着蓦然出现在院子中一身狼狈的傅云书吓了一跳,傅云书连忙的对她们做了个不要说话的动作,拉着二人进了房间。
这边刚到房间,找了傅云书一晚上的沧海已经进来,手中拿着干净的衣服,红着眼眶,眼睛肿的和桃子一般,带着哭腔说道:“小姐,昨天晚上你一晚上没有回别院,夫人那边又不许我找你,我可担心死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临皇后做的极其的隐秘,傅云书许久没来,只让宫人们回话说傅云书醉酒早早的休息下了,是以乐与谢媛宝也不知道傅云书昨晚竟然没有回别院中去,听了沧海的话之后,吓了一跳,见着傅云书一身狼狈,问道:“云书,昨晚你去哪里了,怎么这般的狼狈?”
傅云书劳累惊吓了一夜,此时脸色十分不好看,强撑着精神,说道:“如今时间紧急,我来不及跟你们多说些什么,昨晚临皇后算计我被我躲了过去,如今求两位姐姐一件事情,若是有人问起的话,就说昨晚我一直与二位姐姐在一起。
见着傅云书神色疲惫,又受那么重的伤,长乐与谢媛宝答应下来,说道:“何必与我说这些见外的话,我应下便是了。”
沧海一边伺候着傅云书更衣,傅云书在此时跟着众人交代一番之后,傅云书显然已经支撑不住,沧海伺候着傅云书换上干净的衣服,将肩上的伤口重新的包扎了一番,扶着傅云书躺下,这边傅云书刚在床上躺下,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长乐让沧海将那带血的衣服和绷带拿了下去,清了清嗓子对外面说道:“外面闹腾什么,傅小姐还在睡呢,若是吵醒了傅小姐,仔细我剥了你们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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