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唱歌吗?英文歌法文歌都有,我帮你点。”林乔不敢再看谢锐,视线不知在往哪儿飘。
谢锐倒是轻松地靠在沙发上,叠起了双腿,想了想问道:“听过vivalavida吗?”
“bplay那首唱路易十六的歌?”
作为今晚唱第一首歌的新朋友,小伙伴们不仅都很给面子的停下来听,还要求他到小舞台上的立式话筒前唱。
谢锐也不推辞,走上小舞台,熟练的调高了立式话筒。
激越的前奏响起,不一会儿,纯正清亮的英语就回响在包房里:
i&o&heworld(我曾主宰世界)
feehefearinmyenemy'seyes(让敌人感受恐惧)
listenasthebwouldsing(听见过人群呼号)
nowtheoldkingisdead.long&heking!(先王已死,新王万岁!)
revolutionaries(革命者等待着)
formyheadonasilverplate(我的头颅被摆上银盘)
justa&onalonelystring(不过是个提线木偶罢了)
ohwhowouldevertobeking(唉,谁愿生而为王?)
这首歌描写的是路易十六在法国大革命中被革命者处死前,对往昔荣光的追忆。虽然说的是君王末路,但旋律铿锵有力,哀而不伤,可算得上是bplay的经典作品。
此刻谢锐站在台前,仍穿着上班时的正装。高挑的身材,立体精致的五官,再配上洒脱的歌词,颇有几分王者之气。
林乔坐在沙发上,和许嘉辉互相点了烟,开始吞云吐雾。隔着轻袅的烟雾,他看着台上的谢锐,心想,或许这个世界上,上帝当真偏爱某些人。
许嘉辉坐在旁边,听了一会儿谢锐唱歌后,他转头问林乔:“喂,你干嘛不要他?”
林乔瞪着他,一口烟呛到气管里,大咳起来。
“瞪我干嘛?”许嘉辉轻轻喷了口烟,“谢锐是你在芝加哥的艳遇,你还说过我比他差远了。”
“我开玩笑的!”林乔找了杯不知是谁的饮料喝了一大口,缓过来以后又加了一句,“我那时哪知道他会来上海!”
“那人都追来了,干嘛不给他机会?”许嘉辉找了瓶矿泉水,扔到林乔手里。
林乔接了水,掐灭了没抽上几口的烟,沉默了一会儿后说:“我有什么资格给别人机会?”
许嘉辉轻笑,“别一副有妇之夫的口气,不就是韩钊吗?他背叛你多少次了?你还想着为他守身?”
“喂,我又不是女人,什么守身不守身的。”林乔抗议道,“不过两个人在一起,起码的忠诚总要吧?”
“他一直在杭州,你又晓得他忠诚了?”
“不说忠诚,那就说说信任。”林乔显得有些没底气,他拧开手里的瓶子喝了口水,继续说道,“上周我喝多了的那次,他等在家里,正好碰上了送我上楼的谢锐。第二天也没说什么,只是叫我少跟谢锐来往。”
许嘉辉下巴朝台上一点,“那也没见你少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