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江比金钟仁好讲话多了，苦口婆心地跟林叶讲着“人不是他撞的，你现在报仇报错了不说，还让仇者快亲者痛”之类的，林叶满脸的血，鲜嫩的皮肉翻卷着，再也没有半分秀气，却就是不吭声。
他母亲倒是看出了什么端倪，坐在沙发上呼呼地喘气，眼睛在客厅里转来转去，十分疑惑。
“延江。”他母亲自己望了一会儿，终于忍耐不住了，“到底怎么了？”
延江偏头想了想，似乎也觉得瞒不住了，便简短地说了一下，他还没把所有的说完，她就惊喜地叫了出来。
“他还能回来？”
“不可能！”延江没有来得及回答，林叶倒是插口，咬牙起床的样子，是真恨的一塌糊涂，“他这辈子都别想回来了。”
延江耸了耸肩，卞白贤也转过脸，这女人找死的节奏他是真不懂。
“小意小意！”他母亲并没有太在乎林叶的话，一叠声地叫喊，卞白贤没有理睬，也懒得写血字，他现在看什么都觉得烦，只想等金钟仁回来，早点把一些事情解决了。
先是他父亲，他盘算，下面可以让金钟仁帮他做点别的，他已经无法忍受了。
这帮神经病，一个比一个嚣张，他现在情愿鱼死网破。
客厅里又开始重复吵架的戏码，只是之前的是争论谁是三的问题，现在是他母亲在逼问到底怎么换魂的戏码，说到激动处，他母亲哭的像一锅粥，扑上去都要把林叶撕了，后者之前就脸色苍白，这会儿被折腾了一会儿终于晕了。
“行了。”延江把他妈妈按在沙发上，“一会儿还有事情问她呢，先留她一条命。”
他妈妈也有点慌张，帮延江把林叶拖到了沙发上，地板上长长的血渍拖了半米，卞白贤想起之前他们说的林叶母亲是难产死的，倒是觉得这女人运气不错，血流了这么多居然也能坚持到现在。
延江弄了点药给林叶灌下去，然后就让他母亲去客房待着。
“您在这里，有些事我不方便。”延江说的很认真，他母亲本来是不肯走的，后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老老实实地去客房了。
卞白贤不知道延江把他母亲请走是要说什么，他瞄了一眼沙发上的林叶，这女人脸色灰暗，他都怀疑要死了，但是他并想说什么。
死了就死了吧，回不去就拉倒了，他现在只想要这些神经病好看。
“你知道云默的电话号码吗？”他问延江，把字写的小小的。
延江有点困惑：“知道。”他停顿了一下，“如果他没换的话。”
“你上次说，你找人去他父母那里看过了？”卞白贤想了想，“人还在吗？人在的话，让他父母给云默打个电话吧。”
延江某次提到过，云默的父母身体不好，尤其是母亲，常年在医院，烧钱的不得了，他现在想来，估计这才是云默跟他在一起的理由，也能解释为什么云默都没让他见过父母。
既然能为了父母为了钱跟他上床，那么自然也会为了父母孝顺一点，他面无表情地想，除非云默真的爱冒牌货爱的要死要活的。
林叶躺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