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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

想想我和吴桐在一起的时候他很少提及他的工作,也没有像别的交往的人那样,天天报备,我去哪里了等等,我们都有些年纪大概觉得实时报备有些小儿科,现在看来这不是什么好习惯。

我六神无主,不知道还能找谁问吴桐的事儿,要不要问问邹天?想他出差在外,不好也让他跟着提心吊胆,思前想后半天终于想起来给于占元打个电话。

于占元接了电话,不确定的问:“邹雨?”

用了办公室的电话:“老于,吴桐呢?”我鼓足勇气问出来,其实怕听到结果。

于占元吸了口气:“我们正联络他,银河已经派了人过去,有消息会立刻传回来。”

终于证实了我的感觉。我浑身发冷,只是冷。

躺在我办公室的长沙发上,两只眼睛瞪着房顶,太冷,我起来准备从柜子里拿条毯子,看见那只金猪憨憨地对着我笑,眼泪就躺下来,我任凭他们流淌。

当眼泪不再流,我起身擦擦脸,上网,给自己订了一张去北京的机票,我要去找他,去等他,等他回家。

晚上的飞机,坐在我身边的是一位年轻的男士,我借过他的位置,坐下就闭上眼睛,一路上都这样,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旁边的男士说:“我给你要了一杯果汁。”他指指他自己的小桌板上的纸杯。

我说:“谢谢!”端过来喝了。

“你脸色不好,要不要吃东西?”男士又说。

我摇摇头,把头转向窗外。

陌生人的关照让我觉的心里有一丝暖意,中国人大都含蓄,不是我的神情特殊,我想对方绝不会这样主动关照我。

从机场打车我回吴桐哪儿,上次我从他那回家收拾行李的时候,他放了一张门卡在我箱子里,当时他说的话还犹在耳边:“随时回家!”

打开门,摸索着开了灯,站在偌大的房间里,我环视左右,春节的时候我们还在这里说笑,吃饭看书看电视,今天我不敢想下去。

在客房里洗了澡,在房间里转悠,看了书房,有些书随意地摆放在案头,笔记本电脑还敞着,似乎随时等待着它的主人回来点开它。主卧室上次我只站在门口看了看没进去,打开门,扭亮灯,走进去,房间有四十多平米,衣柜大床沙发,最隐秘的一角藏着一个十几平米的洗手间,床头也是书,一只放在床头柜上的小相框里摆着那张他拉着我的手走向舞场的照片,我拿起来,看着他,高大俊逸,一身贵气,华光毕现,脸上荡着的笑意里有一丝的得意。我用手摸着他的脸轻轻说:“你一定要回来!”

我的手机响,三步并做两步跑过去接起来:“邹雨,你在哪儿?”是于占元。

“朝阳公园的家里!”

“我们过去看你!”还没等我说话,电话就挂了。

知道他家离我们这里并不远,所以我赶紧换好衣服,门铃响,我开了门。

于占元和他老婆,几个月未见他老婆的肚子鼓鼓的,我摸了摸说:“几个月了?”

于占元的老婆似也心情沉重,低声说:“五个多月了。”

两个人坐下,我倒了水给他们,于占元说:“我们刚去老吴妈妈的办公室,老太太还忙呢,说现在顾不上自己的孩子,跟救援队说不出口!”

我坐着听,能理解吴桐妈妈,现在谁能说我家的孩子就比别人的孩子重要?

于占元老婆说:“这次老吴回来,你得好好说说他,就一个千佛山自然风景区的投资项目,也非得亲自跑一趟,这事必亲恭的老板当得也太辛苦。”

于占元碰了碰她老婆的肩说:“别太担心,我有消息就告诉你!你上我们家住吧,好过些!”

我谢绝了他们的好意,实际上我更愿意自己呆着,一个人静静地想他。

他们走了,我跑到书房,趴到电脑上上网查千佛山自然风景区在哪儿,真的在四川,又搜索地图,地图显示千佛山离北川(地震中心)那么近,我的心一片冰凉,连血液都不再流动,直瞪瞪地躺着,直到天亮。

我坐了公交车,去吴桐的办公室,走到楼下,觉得不便上去,他的同事们只知道我是邹律师,并不知道其他,我要怎样呢?看着吴桐天天勤力而为的公司,也似是安慰,我坐在大楼外的绿地边,远远地看着大楼里进进出出的人,要是吴桐从里面走出来就好了,他准会露出欣喜的笑容问:“你怎么坐在这儿?”我会说:“我想看见你!”心里就这样想着。

从公司里回来,开了门,听见家里有人走动,我大叫:“吴桐!”奔着跑过去。

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被我吓得愣愣地站在厨房里。

我失望地靠在门框上。

那妇女走过来扶我到餐厅坐下,又手脚麻利地倒了一杯蜂蜜水给我,我喝下。

“你是邹律师?”妇女问我。

我点点头。

她说:“吴先生叫我王姐,是物业公司提供的家政服务员,邹天是你弟弟!”

我想起来了,她就是邹天说的也帮他打扫房间的小时工。

我抱歉地说:“王姐,吓着你了吧?”

王姐了然地笑笑:“肯定好长时间没见吴先生了?”

我点点头。

王姐仔细看着我的脸:“你不舒服吧,脸蜡黄。”

我说:“吃点东西就好了。”昨天献了血,没好好休息,没好好吃饭,脸色肯定不好,想起来也没给所里说一声就跑出来,赶紧给郑主任打个电话,说家里有事,请几天假。

打电话这功夫,王姐就端着一碗用牛奶冲的黑芝麻糊出来:“你先吃这个!”

我用勺子吃了一口,想着吴桐也不知能不能吃上饭,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王姐也不问什么,把餐巾纸的盒往我手边推了推。

晚上,家里的电话响,我在书房接起来,心里及其不安:“你好!”“你好!”声音很温和,说话也慢:“是邹雨吗?我是吴桐的妈妈!”

我一下子就哽咽了:“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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