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在我们头顶划过,准确的说那声音是在我们头顶回荡,忽近忽远宛如来自远方,又像近在咫尺。
“谁他妈在说话!谁?”老郑立马拦在我面前,护住我和苏晴。
就在这时,那声音又响了起来:“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只要让我带走任帅,你们其他人,我会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
当那般空灵的声第二次响起来的时候,我就听出了声音的主人,随即沉声对其他两人说道。“是那个能制造幻境的人!”
“你能确定吗?劳资怎么听着不像?”说话之时,老郑已经从背包里面拿出了第四区特制的手枪。
“你不是对这玩意儿不怎么感兴趣吗?”我看了一眼他手上问道。
老郑手枪轮了个圈,然后将子弹上膛说道:“劳资这东西对人还是有点用的。”
“是吗?你可以试试看!”那人似乎听得见我们之间的谈话,在他说话的同时,我们四周的景象突然变了样,原本鱼肚白的天空瞬间变得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在第四区经历了这么多,我的反应能力和适应能力比起以往来强了很多,几十秒之后我就逐渐适应了当下了幻境。
我能感觉到我身边空无一人,甚至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腥臭味。我在原地转着圈,拼命的喊着:“老郑?苏晴?你们就回我一声!”
“任帅,我在这儿!你们在哪儿啊?”
“这都是什么玩意?任性过来啊!买”
我能清晰的听到他们两人的声音,但是我却看不到他们的人。黑暗的领域总能给人带来无限的恐惧,我也一样!虽然我在地下室已经品尝过了无尽的痛处,但与生俱来对未知的恐惧我,此时我还是害怕的要死。
我知道这是男人制造出来的幻境,既然是幻境,那么就有出口,就像我家队长和这人交锋时一样,都能找到出口。为什么我不能?
但是这种天地一片黑的情况,我寸步难行。我只能不知方向摸索着,我又想到了苏晴,或许她现在和我一样也很害怕。我试着安慰她:“苏晴,你别怕!你和老郑在一起吗?”
“任帅这是什么地方?劳资什么都看不见!”老郑的语气中带着焦虑的情绪,但很明显不是那么害怕。而苏晴就不一样了,苏晴没说一个字都会发出颤抖:“任帅,你们在哪啊?这里好黑,我真的好害怕!”
我尽量平复不停跳动的心脏,情绪尽量装出平静:“苏晴。你听我说,这里是那男人制造的幻境,目前还没有危险!”
“我m,快点把劳资放了,不然劳资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老郑的滥骂不绝于耳,他这样不停地骂人,就说明他并没有危险。
我又安慰了苏晴几句,无非就是说些无关痛痒的话。
这时,我前方不远的地方突然升出一丝亮光,那亮光越来越近,我定睛一看,看见一个手持灯烛的人向我走来。当灯光越来越明亮的时候,我发现我此时之身于一间不大的屋子中,屋内只有一张老旧的木桌和两把椅子,桌上有一套茶具。
“坐吧!”男人将灯烛搁置在桌上说道,然后坐到了椅子上。
“我的朋友人呢?”
“他们很好。”男人面无波澜,说话的语气就像在和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刚才你们是在一层幻境中,但现在不是了。”
然后他又给自倒了一杯茶,品了一口,并没有想和我打的意思。
“我就不明白了,你们这么千方百计的想抓我,到底是什么原因。”
男人的态度完全超出了我对敌人的认知,他对我没有丝毫的敌意,不紧不慢的说:“你就不想知道第四区其他人去了哪吗?”
他这么平静的跟我说话,我反而我不太自在,语气不善的说:“你先回答我上一个问题。”
他缓缓的抬头,目光深邃的看着我,我被盯得连连往后退,他轻笑了一声:“哎!说了有什么用,反正你也记不得了。”说着,他脸上竟然露出一副失望的神情。
“我是谁?”我不由自主的问了一句,连我自己都觉得诧异。
原以为他会笑话我,不料他神情突然暗淡了下去,他的手指毫无节奏的敲击着桌面,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是谁为什么要问我。二十年前,我只差一点就能把他杀了,而你却救了他!”他惨淡的一笑,继续说道:“我直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你为什么会救他,那个时候,第四区的人根本不是你的对手。如果不是娘娘腔的中药维持着生命,我在十年前就应该死了。”
他的话听的我一头雾水,在他说话的时候,我试图去感知他身上的异能,从而想办法破了他的幻境。但是他的异能,似乎比我以往感知的其他人的异能要强大的多,一时半会根本就找不切入点。
看他现在装出一副忧郁美男子的模样,应该是没有察觉出我在感知他的异能。我转念一想会不会是我离他太远的缘故,这么一想,然后我就走到另一把椅子边坐下。
他似乎很诧异我的行为举止,但也没问什么。和敌人坐在一张桌子上这还是头一次,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男人埋着头说道:“跟我走吧!我会帮你实现二十年前的愿望。”
“二十年前我还在我妈肚子里,有个毛线愿望!”我一边感应他的异能,一边说道。
“实话告诉你吧,这次来第四区请你出去,我们是有备而来的,你如果是想着消耗我的体力话,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