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的意思,沈纵希只知道,小麦的朋友是小麦的朋友,和关奏陈不熟。帮忙拍照,虽是举手之劳,但又没人委托他。刚才,面对那首略微跑调的歌曲,他还反响热烈,捧场得像个托儿。沈纵希合理推测:你们是朋友?
关奏陈客观回答:别了吧。
那你还?我听说他骚扰过你,还以为你会很烦这种人。
一开始有点,但是,关奏陈漫不经心,他是小麦的朋友,人不坏,而且很有个性,挺好玩的。
但他很没有边界感。我刚才差点骂脏话。
你就骂好了,他听你的,你们可以继续来往。他不听,大不了闹掰。假如人人都一个样,多没意思。他不会发现自己冒犯你,但同时,你也可以尽情冒犯他,他不会在意。这种人也有这种人的优点。
你对人这么有耐心?说不清为什么,看着关奏陈,沈纵希联想到了什么。
他就像很快,关奏陈找到那个说法,不怎么贴切,但又有其理由,某种电波不上不下,微妙地寄居在逻辑中,亲戚家的表哥?因为是亲戚,自然有耐心。
按照这个逻辑,江西和广西人的称呼习惯多么的领先。只要是心怀善意的对象,全都是表亲。
沈纵希想起小麦。她和关奏陈很像。他们的共性是什么?包容?相类似的面孔?专注于自己生活的能力?
晚上的互动节目结束,大学同学邀请小麦、关奏陈和沈纵希去他们的帐篷喝酒。主要是小麦,另两人顺带。她带了整整一箱啤酒来。结合朋友的酒量,小麦提出,她不该自己喝,应该搬到露营地门口摆摊。
大学同学说:你就来吧,好久没说说话了。
我放了相机就去。既然是朋友的邀请,小麦当然要去。但她想,关奏陈就没门了。这可是社交,还是和不熟悉的人。
沈纵希对小麦说:我陪你一起。
小麦回答:好。
关奏陈不动声色,视线飘过小麦和沈纵希:我也去。
你也要去?小麦很震惊。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关奏陈遇到人群就想回家这应该是自然规律才对。她扑上去,检查他有没有磕到哪,你是不是又感冒了?
参加集体活动,这不符合他的性格。或许是要拍素材?可他又没带相机。
在大学同学的帐篷里,没有拍摄,喝着酒,大家都很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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