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哥哥,我好像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嘉树抓住了他衣袖。
殷胥目不斜视:“别分心。”
“墨悲丝染,诗赞羔羊……”
“啊啊不行了,唔……别……啊啊……”
“……景行维贤,克念作圣。”
“胥哥哥,你怎么脸这么红。”嘉树又问道。
“啊……邛,唔!轻点!啊啊——”
“真的有啊,我感觉有什么再叫,是谁挨打了么?”柘城也紧张了起来,他是出了名的怕鬼。
“是……猫在发春。”殷胥巍然不动。
“胥哥哥,这都已经夏末了,哪里还有猫发春啊!是不是在闹鬼——”嘉树吓得往他胳膊下头拱:“胥哥哥,你再仔细听听!要是真闹鬼,就让柘城哥用臭脚把它熏跑!你再听听——”
殷胥面无表情起身,内心简直要怒摔了!仔细听个屁!
不就是他剽悍的后娘和他们三兄弟的亲阿耶在隔壁征战床场么?!他后娘那幸福的呐喊,几乎都能回荡在这一片帐篷之上了!
他真想掀开帐帘吼那两个激情似火的中年男女,让他们俩低调一点。
而身边嘉树和柘城在三清殿那地方长大,年纪又小,能懂个屁,这会儿扒着他在问呢,问是不是谁被打的直叫唤。
殷胥拿起千字文:“听说千字文本身能有辟邪的功效,或许这里有些不干净的东西,要是我们三人气运丹田,一起齐声朗诵这篇千字文,那莫名鬼怪必定会退散。”
或许是他的表情太笃定了,嘉树与柘城连忙挤过来,殷胥指着开头,做口型数着一二三,三兄弟齐声吼道:“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柘城吼得嘶声裂肺,嘉树喊得突破云霄,九殿下的帐内忽然爆发一阵高亢的朗诵声,震得周围火盆都在哆嗦!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闰余成岁!律吕调阳!!”
柘城与嘉树紧紧捏着千字文,殷胥被他们二人嗓门震得脑子一片空白,连忙拍了拍他俩:“停,可以了!”
二人气喘吁吁,外头一片寂静,殷胥轻轻笑了:“你听,现在外头没有鬼怪的声音了吧。”
隔帐,殷邛狠狠钳住薛菱胳膊:“你能不能别叫这么大声,每次就你在床上演的投入!”
“呵,我演不还是为了你那点自尊心。再说你不是要让天底下都知道你现在要宠回我来了么?那我叫的大声一点也是为了让旁人知道!”薛菱昂着脖子还有理了。
“你正常一点好么?!”殷邛真要咬牙切齿了。薛菱总有本事气的他头冒青筋却无计可施。
“哦好,你动啊。我还嫌演的累呢。”
“……”殷邛动了两下。
“……”
“……你也不要一点反应都没有好么……”
“呵呵。”薛妃嘲讽的冷笑了一下。
妈蛋男人就喜欢叫的娇羞隐忍恰到好处难以自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