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节都是武器,再持长枪棍棒,不过是多加了一截胳膊似的。
老秦又道:“不要被我带走!你也有自己学过的步法,重要的是节奏!比武与战场中,被强者影响、再一受惊,很容易就失控。这种失控就是条件反射的模仿对方、把握不住自己的节奏、忘记了应该做什么,死,绝大多数都是因为这个!”
崔季明有些手忙脚乱,但老秦并不是打算教她招式,而是在教她以后该如何把控方向。
“练武是用脑子,不是纯粹靠反应!审时度势,恰到好处!”他一拳击向崔季明的右肩。
“身躯灵变,或离或合!”
崔季明滚倒在了雪里。
“动久不变,如张弓然!”
崔季明疼的倒抽一口冷气,单膝跪地,起身再战。
“临机立断,自残不恤,如剑锋宜陷,剑身亦折然!”老秦又道。
崔季明这次费了好久的力气才起身,她的拳半分没能碰到对方,但是老秦却通过交手的方式,教给了她许多。
院落里响起了崔季明喘息闷哼的声音与二人交手时窸窸窣窣的衣料声。
半晌后。
“今日这里便罢。”老秦已经许久没有和人交手了。
崔季明浑身是汗,头上的热汗在冷日蒸腾成一缕细细的烟。
“我师父最早叫我武功的时候,我才十几岁,曾经只给了我口诀,叫我去闭眼摸他背后,他挥一拳,身后肌肉如同一条条扭动的蛇一般,他让我摸过一遍,便说这门武功的精华已经教给了我。”老秦道。
“下次是什么时候?”崔季明浑身不知道被打青了多少地方,却撑着站起来问道。
“不知道,等我心情好吧。你不要在别的地方练武,这个房子朝东,气息最好。你以后就到这里早上来练拳,这房子也是那位为你备下的,你不必担心。”老秦道:“我只是为了完成命令,他只让我教,也没说过教成什么样,一切看我心情了。”
崔季明笑:“那我要多哄师父开心才是,带两壶酒,来给您捶捶肩。可我该怎么练?”
“怎么练?”老秦冷哼:“先戒酒!你以为我闻不出来你一身酒味来的么!练拳就是要练浑身上下都在呼吸般的敏锐,你喝的醉醺醺,怎么练!”
崔季明苦笑:“这要是再戒肉,我干脆去剃了当和尚罢。”
老秦讽道:“酒都戒不了,你这心气还学什么武啊。练这种东西,本就是苦命人的事,世家少爷不如回去醉死在温柔乡内。”
崔季明:“唉,既然诚心拜师,那我以后不喝便是了。练成以后总能喝了吧,我看陆双也不少饮酒,至于温柔乡,看他平时浪劲儿,练这拳应该也不妨我累的时候倒在红袖中抱几个美人。”
老秦:“真是个一开口让人想抽的小子,今儿打你真是打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