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季明说着就要去怀里掏那个琉璃镜,她才刚拿出来,殷胥猛地一翻身,抬手就向她腕上打去,那琉璃镜一下子就飞了,在地上摔了个啪叽八瓣碎。
崔季明手都抖了:“你、你竟然把我眼镜摔了,你知不知道那多难配出来一副啊!”
殷胥更气:你一口一个感谢,就这么坐在恩人身上么?!
崔季明犯了浑,直接拽住他衣领,就把殷胥死死摁在地上了,怒道:“你这位‘主上’,怕是西域派人看了我一路了吧!连‘昭王’的秘密都知晓,连西域的陆行帮也能使唤,天下第一剑客的师父来教了我学拳,我是谢谢你,可我也更怕你!居于长安城内,我认识的人,你究竟是哪一个?!”
殷胥死咬紧牙不言。
崔季明贴进他的脸,妄图用不戴眼镜的眼看出几分特征来,殷胥一把推在她脑门上。
崔季明:“我早就学会不轻易承人恩,您这位跟我有过什么恩情,我不明白,我向来这份恩情怕是要我未来去还的!未来的事情,我不知道也未必还得起,你还不如把如今的这份恩情收回去!之前让陆行帮护送我,我是不知道,如今我是知道了,却不能不问缘由!我其实在这儿已经等了你一个多月了!”
殷胥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还是作罢。
龙众是他的底线,殷邛还在位期间,这点绝不能被人所知。
崔季明笑:“我都这样了,也不怕得罪人。你不愿意告知身份,难道我就没有办法让你开口么?我是真瞎,你却不是真哑!”
然而崔季明的绝招居然是——挠痒痒肉。
她以己度人,去戳殷胥肋下。
殷胥巍然不动……
前世这招就没成功过,这辈子她还在用。殷胥真想开口提醒她,他并不怕痒。
崔季明戳了半天,手指乱挠,如临大敌,仿佛这辈子没见过这么棘手的人,震惊道:“你居然不怕痒!你这简直无懈可击啊!”
殷胥:“……”
崔季明:“你以为你不怕痒,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么!你可打不过我的!”
殷胥:她要是敢动手打他,他绝对明天让老秦把她给揍趴下!
然而崔季明远比他想象的不要脸,她两手拽住殷胥两边衣襟,往左右一扯,刺啦一声——
剥出来片白花花的……中衣。
崔季明:“哎呀呀你怎么还穿这么厚这么难扒!跟个冰块似的,还怕冷?!”
殷胥脸都绿了,他已经明白崔季明要干什么了!
崔季明可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她已经摸到了殷胥中衣的领子,这小子胸前一层层衣领,穿的跟个笋似的,这会儿在往外一剥,春日的下午,殷胥被强行按在地上,让个瞎眼的臭流氓,扒开衣服露出一片胸膛和肩膀来。
他若是手里有刀,真能喂崔季明吃下去!
殷胥气的浑身发抖,只觉得受辱到想杀人,面色时红时白,一拳就朝崔季明下巴上打去,崔季明一掌化开这一拳,反握住他手腕,笑脸贴过去:“呀你居然还带手套,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