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阿兄你长的最像娘。”
崔季明:“说来,除了肤色,的确咱们家三人中我最像了。”
妙仪又去用两只冰凉的小手去摸她的脸:“那阿娘也会像阿兄这样笑么?她也会像阿兄一样跟我玩么?也会帮我说话护着我么?”
崔季明笑:“她一定会跟你统一战线,你们两个可以一起对付舒窈的乘法口诀考试。”
妙仪不太懂什么是悲伤,她就是觉得好像第一次可以依稀的想象出贺拔明珠的样子,伸手揽住了崔季明的肩膀,故作忧郁的叹口气:“阿兄不要娶了别人家的小娘子,就忘了我了。”
崔季明差点让口水呛死,连忙如同脚踏八条船的渣男般许诺道:“肯定不会,以后你第一,舒窈第二,我媳妇第三。不对不对,我媳妇以后就是咱们家地位最低的。”
她自认以后没媳妇,这话说出来倒不觉得亏心。
寺外准备出发的队伍中,殷胥如同被人骂了般连打了几个喷嚏,坐在轿内,看着前方车已经无法通行的山路。由于薛菱的兴致勃勃,皇帝和长辈们的队伍早早走在了山路最前头,便衣着装的侍卫随行两侧,这条队伍又因为沿路行人不时的拥堵与几位殿下突发奇想的停留,变得越来越长。
殷胥走了半道,忽然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女子说笑声音,阵阵摇曳的金玉相撞声中飘来一阵花香,他想不过是哪家女郎,却不料忍夏耐不住的探出头去,又缩回来很兴奋的小声道:“哇,崔家三郎也出了寺,好大的阵仗。”
殷胥心道:怎么哪里都有她。
他本不在意,却不料听见轿外清脆的说话声:“见过九殿下,崔家郎君说有东西送给殿下。”
殷胥在轿内僵了半天,才冷着一张脸,掀开轿帘,漠不关心的抬了抬眼皮。那年轻小侍手中有一支灼灼其华的艳色桃花,他笑着恭敬递来:“我家郎君说,君赠梅,情义虽重,却太过冷傲。如今还君一支桃,热闹争芳,花团锦簇,春色无边正娇浓。”
那小侍说最后一句抿不住笑般道:“郎君说殿下太过素寡,不若添点艳色,更像美人。”
殷胥:“……”
他这是被口头调戏了么。
不过这也算是她记着那一支梅,还了他吧。他忍不住将目光落在那支桃花上。
小侍本来还笑,却看九殿下一脸冷漠,也有些端不住的尴尬,殷胥一双冷白的手却接过那艳丽的桃花,道:“回你家郎君,桃花浓艳就罢,却香的发腻,挤得聒噪,过了的事总会显得惹人烦。”
小侍挑了挑眉:“是。必定会转达给郎君,奴便告退。”
这小侍转过身子,殷胥的轿子还没走远,就听到了他的声音:“三郎,你果然赌对了,他还真收下了!”
崔季明:“哈哈哈哈我都说了吧,这一局我赢了,快快快,银子都给我吧!就说让你们不要跟我赌。”
她随行的女侍们都娇笑着抱怨起来。
忍夏就生生看着那支桃花在九殿下手里咔嚓折断了。
崔季明的声音好死不死的在这片刻沉默中传来:“你跟我讲讲,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那小侍一字不差的转达,崔季明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哈哈哈哈他这是要说我跟桃花般聒噪了,可我压根没打算用梅形容他啊!他以为自己是冷傲的红梅么?哈哈哈哈天呐他更像是清水白萝卜雕的花,看着寡,吃着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