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还未落,就感觉到崔季明带着薄茧却纤长的手指,抓住他的手。
殷胥感受到了触碰,身体陡然一僵,开口说话音量几乎都吞进嘴里:“你不用这样,说说就行,我自己会——”
然而他却记不得这句话,有没有真的从他口中发出了。
崔季明似乎咕哝了一句:“应该给你喝点酒的,只可惜你喝了容易不记事。你要是记不得,难道还要我再教一次。”
殷胥却张了张嘴,他似乎在昏暗中发出了一声令他难堪的喘息。虽因世事太忙,每日好似背着重壳般的压力,但毕竟他还是年轻。
他不可能会没有反应。
崔季明也红透了耳朵,但她强要脸,不肯表现出半分慌乱来。
殷胥神志不知是不是完全清醒的,好似有一股力道将他的头无尽的向后压去,他手脚发软,浑身却仿若一团火在烧。崔季明凑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殷胥想要尽力听清,却感觉声音入了耳朵便扭曲,只得伸出另一只手去抓住了崔季明的胳膊。
他的掌心,头一次有了崔季明那般的热度。
崔季明以为她会讲点什么很正经很科普的话。
她本还说着:“这都很正常啊,你别慌。”
可到后来,她听着殷胥在黑暗里细微的喘息,她说出口却几乎变成了求饶:“你这么喘……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么。”
殷胥身上本就有一股淡淡的药味,也不知是否因为他发了点汗而浓郁。他确定自己是很舒服的,但也很羞愧,他觉得自己不该这样,还是在崔季明面前。他想拒绝却难退却,只感觉浑浑噩噩,愈来愈沉沦。他似乎发出了一点点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入他耳中,更使他觉得羞恼,他想唤崔季明的名字,却只感觉后脑一阵阵发紧,声带却丧失了功能。
然而他却的确是叫出了她的名字。
崔季明感觉这是个错误,她在作死,在引火烧身,她怎么可能装作兄弟样子去帮他。
她做不到的。
崔季明听见他细微的声音,夹杂在呼吸里轻轻唤她,几乎腿也跟着软了。她凑过去看殷胥的脸,他脸颊和耳垂一样红,眼睛眯着睁不开。这有偷鸡摸狗之嫌,崔季明却没法忍住,她凑过去亲了亲殷胥的脸颊。
殷胥没有感知到,他只迷迷糊糊感觉到耳边有热风拂来,有什么贴在了脸颊上。若是只帮他,崔季明绝不会这样恶意的握着他的手,不轻不重的捏了几下,顿时引来殷胥一阵倒抽冷气。
崔季明实在是觉得他太可爱,而她太欺负人。
还年轻呢,以后当了个正儿八经的皇帝,大概不会再这样傻傻的了。
她仿佛觉得,殷胥的这个时期、连带着少年时候是独属于她的。待以后,若她能接手朔方,带兵清君侧,他成了个真正能担起一片天的帝王,那便不可能再独属他一人了。
她便做他挚友就好。
殷胥只感觉恍惚之中,自己越动越快,或许也有崔季明在推着他的手。她的声音好似刻入他脑中的魔咒,他也感觉愈来愈舒服,渐渐的,这种舒服也要达到了极限。崔季明好似拿了张软手帕来,避免他弄脏了衣物。
他在黑暗之中闷哼了一声。
之后的一小段时间,他都是一片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