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床边,神情捉摸不定,阿继抬头便可看见他的靴子,崔季明紧张的盯着他。
黄璟侧头:“五少主这段时间,宿在这里?”
崔季明拧眉:“你是个侍卫?竟敢乱问这个?”
黄璟自觉失言,崔季明却勾唇坏笑了起来:“是啊,他是宿在我这里。原来他手底下人,未曾有几个知晓我们的关系。”
黄璟一愣:“你们不是……”
当年的主仆关系,也不至于睡在一处吧。听闻之前给崔三擦洗,都是言玉亲力亲为。黄璟发誓他不是故意打探,是下人故意到他面前说来的,只是……他忍不住有点想多。
言玉废了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而另一边,崔三似乎在被他毒瞎了之后,回到长安城后开始流连康平坊,风流韵事层出不穷。
历朝历代,男风一事未曾断绝,甚至可谓并不出奇,黄璟听说过最多的便是在主仆之间。黄璟越想越离谱,主仆反目,昔日悉心照料之人成了仇敌——连崔三的风流,都能理解成被伤害后的自我放逐了!
黄璟老叔让这想法吓得眼都瞪圆了,却道:“这事……也不出奇,只是、只是——”
崔季明笑了:“怎么着,您觉得还能是他睡我?”
卧槽!
黄璟怕听到的就是这个!
冷静筹谋、心狠手辣的言玉,被小他几岁、被伤害后恼怒报复的少年主子摁在屋内疯狂那啥啥……
一个隐忍着流泪道歉,一个疯狂着倾尽怒意。
这画面感几乎让他这个老男人心脏骤停了。
他虽然一直好奇过言玉与崔三之间的关系,却没想到这真想如此狗血震撼啊!
崔季明心里头狂笑,面上却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黄璟往后退了半步:“大抵入了夜才能归来。”
崔季明露出几分不满的情绪,道:“那我等他吧。”
黄璟行了个礼,感觉这个屋内都有一种莫名的诡异气息,仔细嗅嗅竟然无中生有的感觉到了点欢好后的味道,他吓得后背上毛都能竖起来扎穿了里衣,便连忙走出了屋内,差点让门框绊了一跤。
崔季明望着门框,坏笑着打了个饱嗝。
她过一会儿敲了敲陶盆,阿继这才爬了出来。他的表情,懵比震惊的与刚刚黄璟如出一辙,崔季明这才发现这话是在殷胥手下人面前说的。她一下子慌了:“这是胡扯!你可千万别往他面前传这种胡话啊!”
阿继瞪着眼睛,胳膊都僵硬成了木偶:“我们不可随意隐瞒消息的。”
崔季明一想到这话传到殷胥面前,都快给这个带着布巾的红毛小子跪了:“行行好啊,这话真不能说,这话说了他能把我轰炸上天啊!虽然都是玩笑话,但他铁定要当真的脑子里不知道乱想些什么。这话绝对不能传,为了你们主上能够专心应对眼前,你也不能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