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冬:……血气方刚,出入花柳。
您直接说是崔季明就行啊。
耐冬半天才道:“殿下……这事儿你问我?”
殷胥这才想起来耐冬是个黄门。他想了一圈,竟发现身边看起来最爷们的……居然只有崔季明,他只得道:“要不,你去问问带出长安的侍卫?”
耐冬面无表情;谁他妈要去问这种变态问题啊!
只是顶头上司的迷之好奇下,他只能硬着头皮答:“是,那奴去问问罢……”
而屋内,考兰如蒙大赦,摊在床上,顺手拿着糕点塞进嘴里,却看着走出去几步的崔季明又回来了。
她面色如纸,脚步虚浮,在屏风上撑了一下身子才站住。
考兰连忙道:“三郎,你怎么不追出去啊,我看着端王殿下那么生气。不过这事儿解释不清楚,你也不能怪我一个人,你往哪儿塞不好,非把我往床里塞!”
崔季明却摆了摆手,没回答他,脚一软坐在了地上,满头大汗。
考兰这回是觉出不对劲儿来了,连忙起身过去查探。
崔季明气若游丝:“今天……真是神他妈的……点儿背啊……”
考兰:“什么?”
崔季明艰难抬头:“看你这么娘……针线活一定很好吧。在我还能自己换衣服的时间内,给我缝个月事布成不?”
考兰一脸呆滞。
崔季明已经跪都要跪不住了,她鼻尖上汗都冒了出来,痛苦道:“我真的……要疼死了,就是往你下体猛踢一脚疼七天的那种痛……你明白么……”
考兰猛地一夹腿,仿佛能感同身受了,立刻道:“那月事布……长啥样?”
崔季明如死狗般面无表情的仰躺在床上,考兰皱着眉头穿针引线的缝着一块夹絮红布。考兰大抵缝好了,他再怎么样故作娇媚也是个男子,隐隐有些脸红:“这行了吧。”
崔季明有气无力:“好好好,比我手艺强多了,我连个针眼都穿不过去。给我吧。”
考兰真没想到,他是过来脱了衣裳爬床的,做好了激情一场的打算,最后结果却是坐在某位主子床头给她缝月事带……
崔季明拉上床帘,一边在里头疼的颤巍巍的叫,一边窸窸窣窣的换衣裳。
她过了一会儿才拉开窗帘,衣裳穿的相当不齐整,碎发全贴在脸上,活像是扔进水里被淹个半死才捞上来似的。考兰也没想着,不过是月事,刚刚狠厉的崔季明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叫下人熬了红糖姜茶,递上去。崔季明的手哆嗦的如同八十岁老太太,半天端不住碗,考兰觉得自己像是孤苦伶仃留下来撑起一个家的学龄女童,只得跪在床边,拿勺子喂她。
考兰:“你怎么能惨成这样。”
崔季明疼的难受:“我感觉这不是月事……是在流产。好羡慕你,来世我也要做个娘炮,还能美美哒,又不来大姨妈。”
考兰皱眉:“那你这样怎么入得军营。身为女子,想要扮作男人出兵打仗,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啊,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这么拼命。”
崔季明咧嘴笑了笑,没说话。
考兰见过她几面,哪一次不是风尘仆仆又意气风发,或是穿着坚实的铠甲,或是挥着沉重的长刀。在楼兰,崔季明武艺惊人胆大心细,差点从千人之中逃脱。在东风镇回来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