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未曾想过要分离,那为何非要如此!她都没有想过他的感受么?!
殷胥想说的一肚子话说不出来,死死闭着嘴,坐在马上也不肯下来。
他有无数的怒火,无数的指责,脸面却使他说不出来。他不想做出永远不满不安、追在她身后的样子!
还是耐冬有眼色,直接对其他人招了招手,到不远处的酒铺去喝酒了,官道旁边,一下就剩这俩人。崔季明笑道:“这会儿人都走了,你也别不好意思了,怎么还想让我抱你下来啊?现在我可不行了,肯定没你重,抱不动你了哈哈。”
殷胥狠狠瞪了她一眼:“你永远都是见了面,说这种浑话最有本事。”
崔季明笑:“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管不住这张嘴。不过亲你的时候,也一样管不住。”
殷胥冷笑:“崔季明,你又跟我玩这一套!不见面的时候,就当我不存在,到现在了,你也没跟我说你为什么不给我回信!为什么会断了消息,一年多间都没想过要跟我见一面!”
他实际有更多想问的。
崔季明到底现在在打算做些什么?刚刚那些随行的人为什么要离开了?她为什么会如此的打扮出现在吴兴?和陆行帮之间又有怎样的牵扯?
但崔季明显然没有主动说这些的意思。这种各自权势之间的事情,是他也不想主动触碰的话题。
崔季明正要开口,殷胥道:“别又嬉皮笑脸的跟我胡扯!你既然不想见我,当初何必招惹!是觉得反正逗着玩儿,也不用承担什么,就无所谓放了开的玩儿是吧!倒是不比哪家娘子,你胡作非为还要被人家家里骂的狗血淋头,跟我便是随便……随便怎样,也没人管得了你是吧!”
崔季明垂着脑袋,看出来这回殷胥真的是要气疯了,老老实实低头挨训,只是听了他最后这话,脸上表情都扭曲了起来,实在忍不住抬起头来,伸手去抓他胳膊,另一只手放在他膝盖上,道:“你何必把自己跟人家那些大姑娘去比啊,你能跟人家一样么。我怎是逗你了,只是事出有因,我实在是没法给你寄信。以后我都给你补上。”
崔季明自然不能说,她在行归于周的这段时间内,身边盯着她的人太多,情况又复杂,她的信指不定被拦截。后来一段时间的境况下,她甚至连收信也不敢,都要陆双先别把殷胥的信送过来,而是寄放在他那里。
殷胥听了她说要“补上”的话,简直更加火大。他心寒的是自己单方面的心心念念,追逐着某人的脚步,不论怎样也想要见一面,哪怕就是一面也好。而崔某人却心里丝毫不记挂他,甚至以为他恼火的是几封信的事儿!
她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先把鞭子收走,怕是她自己再说出什么欠揍的话来,而殷胥摸了半天,手边没有能揍她的东西,真的还想把马缰解下来抽她!
殷胥看她又开始动手动脚,手顺着他膝盖往上抚,妄图用在口头浑话无用的情况下,用这种又摸又抱的法子让他息怒,怒道:“不许动手!你往后站一步!”
崔季明抬眼怪可怜兮兮的冒出一句:“你看我眼睛好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能细细看你一回,你怎么能要我站远点呢。”
殷胥本想问她是不是因柳娘的药,才好了眼睛的,但还是咬了咬牙道:“这招也没用,往后退一步!”
崔季明生怕自己无奈的叹口气,都能点炸了眼前的殷胥,只得背着手往后退了一步,活像是学霸十八年来第一次烫了头、第二天就让教导主任抓住似的,老老实实的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的接受惩罚。
殷胥气的好似把自己满腔的不满都要说出来似的,他说的又气恼又心酸,崔季明听来,也是心酸。她更难过的是,如今的境况,殷胥在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