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胥:“你要去哪里?”
崔季明:“呃,苏州,怎么了?”
殷胥突然伸手抱住了她的肩膀:“很巧,我也要去苏州。你去苏州做什么?”
崔季明不敢说,她脑后汗都下来了:“呃……我说是去看风景,你会不会打我。哎哎,我是去办事的,真的不会跑了,我会来见你的。”
她开了口,就觉得自己这话不可信,毕竟殷胥几乎从未对她撒过谎,而她却可算作前科累累了。而她的确还是有很多事要做,跟殷胥重逢团聚并不在她的计划里,怕是还要分离。
殷胥紧紧拥着他,道:“我不信。一年多见你一次,这么算下去,我这辈子也就见你不过两只手的数了。”
崔季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忽然殷胥猛地扯掉她手臂上缠着的马鞭,狠狠地朝着她的那匹黑马的臀上来了一鞭。她一脸呆滞的看着自己的老黑马甩着蹄子和口水吓跑了,而殷胥则对旁边酒铺里的手下,猛地抬了抬胳膊。
崔季明哆嗦了一下:“你想干嘛?”
殷胥:“绑你回去。”
崔季明猛地往后一撤,殷胥站着斜眼瞧她:“怎么,你还要拔刀?”
崔季明:……她还真没有这个胆。
她远远看着殷胥带来的一众侍卫,拿着绳子撒丫往她的方向跑,真是哭着喊爸爸的心都有了。说她动手吧,虽然也不一定打不过,但是崔季明要是把侍卫全撂倒自己撒丫子跑了,她下次再见到殷胥,可真的就要是刀滚肉都求不得原谅了。要说她不动手吧,殷胥简直就是脾气上来了胡闹,她去苏州参加空宗升坛开论一事,到场还有旁人,都等着她呢,结果发现她是被端王五花大绑扛过去的,那就很尴尬了。
崔季明僵在原地,想着干脆跑了算了,毕竟对于殷胥,她有的是一哭二抱三打炮之类的保留手段还没用上,应该还有余地。殷胥似乎看出来了,两手并在袖内,道:“你要是想跑,以后都别来见我。咱俩这辈子到此为止得了。”
卧槽……这种狠话都说出来了啊!
崔季明一个愣神,这么多年头一次兴奋难掩的耐冬,指挥着无数彪悍的侍卫,如泰山压顶般朝崔季明层层扑来,她一个踉跄,连拿刀鞘做个样子的余地都没有,就被压在众侍卫下头,被拿着粗麻绳绑的如同蚕蛹似的,扔在了马上。
她直到看着殷胥翻身上马在前,理都不理她,才半天从懵比中回过神来。
殷胥没回头,坐在马上,心中有些隐隐约约的自得。果然这样的话,也是能威胁得了她的,她也会怕他怒极了要断绝关系啊。
崔季明:“九妹你不能这么对我啊,我当年让人家突厥给抓了,都没被绑成这个熊样过啊!你……哎哟卧槽,这姿势硌得慌啊,你给我挪挪。”
然而殷胥看起来比阿史那燕罗还冷心冷面,他理都不理后头被硌到乱叫唤的崔季明,在酒铺老板娘惊恐的神情中,驮着崔季明往吴兴城内去了。
崔季明简直觉得殷胥就是被逼急了的兔子,这种时候鬼畜的令人难以想象,她一路嘴不闲的哀嚎着:“我难受,你这样我真的要吐了……啊……都没有一个人可怜可怜我,我要不是想见你,早就跑了,还给你抓我的机会么!”
殷胥装听不见。
崔季明又嚎:“你说你非把自己跟人家大姑娘比什么,我也没跟哪家娘子又亲又抱又摸过啊,我什么便宜都让你占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