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朝下腹涌去,他一时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崔季明的话,微微抬眼:“你说什么——”
这话说到一半,他却僵住了。
崔季明跨坐在他腰上,腰带堪堪系在她腰间,两侧衣襟却滑至臂弯,袒露着上半身,她一只手放在胸口,看着他,面上的神情更像是急切。
殷胥甚至连崔季明的肩膀也只见过一两次,不同于刚刚的惊吓,如今的景象冲击至眼前,给了他细细观察的余地,他呆在床上。
昏黄的灯光下,她看起来肤色更深,像是山里奔跑的蛮族女孩才会晒的那种赭橄榄色,但又很好看,肩膀并不像他想的那样结实,比他单薄得多,不知道是因为她的衣服里缝了几层,,还是她平日里看起来太过可靠,才能给人那样的错觉。
常年的锻炼,她从肩膀到胸前,都是……殷胥想了半晌,只能想出两个词:光溜溜、紧绷绷的。他觉得自己读书这么多年,竟只想出这两个词,实在可耻。然而确实如此,她并不丰满,也不柔软,那些软玉温香的词显然套不上,她身体不像个女人,像个小女孩。
但考虑到个子,她应该是个大孩子,肩膀和手臂上有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疤痕,浑身都是野生的蓬勃的气息,有着舒展且自由的样子。崔季明并不觉得自己的袒露有什么可耻的,她看来很喜欢殷胥的目光,因此放下手来微微挺了挺胸口,她不知道自己这个行为,让她看起来更像个孩子。
那颗红痣真的是点睛,殷胥有些后悔自己将这玉佛讨过来了,那红绳应该在她锁骨清晰的线条那里弯一下,然后白色玉佛垂在她胸前……
他不由自主地去看她,殷胥觉得自己此刻没有在思考不好的事情,他从心底去感叹原来崔季明褪下衣裳是这个样子的,与她平日里耀武扬威游刃有余不同,她看起来更……青涩。然而崔季明的手还探在他身下,却忽然好似松了一口气似的,将虎牙笑了出来:“哎呀呀,你也是有反应的嘛……你还是喜欢我对吧!”
殷胥没理解她这句话。崔季明伸手捏了捏,她指腹有点用力,殷胥颤抖了一下,胀痛的厉害,终于理解了崔季明想探寻的事情。
他也想起来,曾经崔季明几次特别含糊的问过他,是真的喜欢男子还是喜欢她,甚至最早殷胥说自己喜欢她的时候,她的表情也是那样挣扎。
殷胥不知怎么的有点想笑,他身下不冷静,人却冷静了下来。
她的这点恐慌,足以平息他的不满和怒火,殷胥道:“你把绑我的腰带解开。”
崔季明呆了一下。她这会儿才觉得自己就生怕殷胥当真变成小基佬了,情急之下做出了……当真算得上羞耻的事情。不过崔季明不会表现出来,她脸皮厚到能将种种情绪掩盖,她拿出手来,殷胥松了一口气,结果就看着崔季明跨坐在他身上没有动,前倾着伸出手去解那系马的结。
她好似整个人朝他倒过来一样,目光伸手去探那结,胸前却冲着他的下巴。
纵然他身下已经如此不正人君子,殷胥还是尽力别过眼去,不敢瞧她。崔季明没发现,她发现了免不了又是一阵嘲笑。那个结扣明明很结实,她一只手三两下就给解开了,殷胥放下酸疼的胳膊来。崔季明惦记着他血质不好,容易淤青的事情,捏着他手腕要给他揉一揉,殷胥却拨开她的手,反抓住她手臂,将她往床内推去。
崔季明没使力,任凭自己倒在她那件花里胡哨的外衣上。
殷胥抱着她侧了侧身,一巴掌就打在她臀上。
崔季明惊了一下:“刚刚让你动手你都不肯,现在你又打什么!”她两只手背到身后去挡在自己臀上,道:“不许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