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胥却总觉得她的心不在焉全都是不满,拨开她的手,故意把辫子拆了,看见崔季明气的瞪大眼睛,这才伏下头去亲她。
崔季明让他的幼稚气的直翻白眼,抓着他胳膊使劲拧,恨不得把殷胥弄的一身青才好,殷胥不在乎这个,手扶着她后背,细细的去吻她。
崔季明真能让他磨得没有脾气,任凭他去亲。
他微微抬起身子,一低头,就看到了崔季明的衣衫敞开,他竟然比她还着急,连忙伸手就给她合拢上衣襟,将衣带重新系好,崔季明看他那点小动作,笑道:“哎哟,这又不是刚才啃得起劲儿的时候啊,裤子还没穿就先当上正人君子了。”
殷胥连忙捡起衣裳给自己穿戴好,崔季明咂吧咂嘴:“你真是木得可以,就不知道趴着享受一会儿。”
殷胥低头瞥了她一眼,有些他自己造孽的痕迹,急急忙忙转开眼道:“我、我叫下人备水……”
崔季明哼哼两声,跟个大爷似的翘着脚,看殷胥就出去叫个水,居然还把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穿戴上,裹了个两三层,才往外走去推开门。
她无奈的在床上摇了摇头。
殷胥觉得一颗心还在胸膛里乱跳,他不能在宫人面前露蠢,板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推开半扇门,朝外头站着的黄门道:“叫人备下热水,送到侧殿去——”
那黄门抬头应答,居然是耐冬。
殷胥僵了一下:“你怎么在?”要都是没见过的黄门,他还不觉得尴尬,耐冬基本都是走到哪儿都跟着他,算是很相熟了,殷胥立刻就不自然起来。
耐冬平静道:“换了班,刚换到奴才。这就让下人备水。”
他抬了眼,虽然殷胥面上神色还很正经,然而耳朵上的红还没消退,颈上甚至还有咬痕,耐冬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崔季明真是恃宠而骄,都得手了,居然还让圣人自己从床上跑下来要水。
他连忙应答,殷胥也没说什么,连忙合上了门回到屋内。
耐冬却眼尖的一眼看到了殷胥手腕上微微发青的痕迹,一口牙都快咬碎了。这个崔季明可真牛逼啊,想着一开始殷胥的骂声,她居然还敢用强?居然还敢绑着今上?!
耐冬在心里简直要将崔季明千刀万剐,他虽知道殷胥和崔季明情深,却觉得老是殷胥跑来跑去追着崔季明的尾巴。以前也就罢了,现在殷胥好歹也登基为帝了,居然……居然崔季明上完了提上裤子之后,还让殷胥自己跑出来——
旁边几个跟着耐冬做事的黄门中,还有换了个皇帝继续在御前做小杂工的王禄,他弓着自己那宽厚的肩膀,强装出来一副怯懦样子,耐冬看了他一眼道:“之前要你备下的药呢,一会儿命人抬水进去的时候,给放在小桌上。”
耐冬知道王禄是隶属龙众,武功高强,却也知道他脑袋缺根筋,特别没眼色。王禄这会儿一脸受惊,问道:“难不成他们俩真的……真的……”
耐冬真佩服他这么多年是怎么在御前活下来的,狠狠瞪了他一眼:“要不然是什么,刚刚那动静是俩人在屋里演呢?!还不快去啊——”
王禄才后知后觉,他在宫内见过殷邛那个四处播种的老直男,结果好不容易辅佐新皇登基,居然还是个……屈居旁人身下的断袖?!
他几乎是拔腿就去叫人赶忙弄热水而来。
要不了一会儿,听着侧殿的水声,来往的宫人将搬来的浴盆装满水,合上侧殿的门退了出去,崔季明从床上坐起身道:“你不一块儿?”
殷胥正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