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们裴家把郑军弄倒了再说。那么,你想要什么?”
裴玉绯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笑了起来,好似磨牙吮血,目光如同燃着火一般:“我要裴家的男人跪在我膝下磕头!我要他们看着自己的妻妾惨死眼前,我要他们这些男人也去浸猪笼!我求的是姓裴的男人的性命!”
崔季明震了一下,裴玉绯往后仰在矮凳后的墙上,似疯似狂又好似理智到极点般大笑道:“我知道你这种男人在想什么。是,我跟男人不清不楚,我各种不守妇道,哈!多少男人私德不佳却仍然能立于朝堂之上!我找的男人不及他们蓄养歌妓的零头,却因此我就是他们眼中最卑劣的女人!我比裴祁差什么!我比裴森差什么!就差一根硬起来不如蒜臼子的玩意儿?!”
崔季明也不知道自己面上是什么表情,她来到这里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听正儿八经的古代女人说出这种话。
裴家这女人到底是经历了多少,才能激出这种想法来——
裴玉绯笑着瞧他:“所以说有用的坏人,和无能的好人,你作为将领,想要哪个?”
崔季明只觉得……
她遇见了真正意义上的女强人。
可是她也没把啊,她选择某个远在天边的有用老实男人。
崔季明道:“我不会娶你。”
裴玉绯起身:“怎么着,你是觉得更想找个以前没经过人事的老实女人?别傻了,你可以试试,反正我就在这里了。”
她说着起身,扯着自己腰带靠近崔季明:“按理说,若是跟你谈条件,我是不愿做出还要脱衣服的事儿来。但你怕是不肯信我吧,我若是你的妻,不再是裴家女,或许你会信我更多一点?”
崔季明浪了十几年,头一回让一个女人吓到,她扶着门就往旁边撤:“你再过来,我就动粗了!”
裴玉绯解开中间那层红裙,露出齐胸的底裙来,笑道:“说的跟我逼你似的,都年纪不小了,这种事儿还不是你情我愿。你好歹也是个男人,看见女人就知道往后躲?”
崔季明:……卧槽你简直就是个病娇,我怕你啊!
崔季明真怕这妹子是那种扯裤子掏裆的类型,往后又退了一步道:“此事我会考虑。”
裴玉绯笑:“好,那你可否给我那情人留个全尸,我想去葬了他。”
崔季明猛点头:“借你把铲子,给你块地的事儿。”
裴玉绯看她这反应,竟猛地前进一步,咧嘴:“你是个雏儿?”
崔季明:我草草草什么叫一山更比一山高我特么调戏九妹那么多年如今居然被别的妹子调戏了?!
她往后又退了一步,差点撞倒铜灯,一个在屋内被子里偷听半天的人终于忍不住了,猛地掀开被子,拔刀从床上窜下来怒道:“你个臭娘们!离我三郎远一点!”
崔季明一把扶住铜灯,就看着考兰拔刀跳脚怒瞪向裴玉绯,裴玉绯惊了一下,转过眼去蹙着细眉道:“你还有个暖床的啊……等等、是……男子?”
崔季明端着灯,僵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咱俩都有养男宠的共同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