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季明探头往床外看:“耐冬人也在帐内么?”
殷胥:“我让他退出去了。帐内说几句话太容易让旁人听见,宫人都遣出去了。”
崔季明重重点头,掀开一截被子:“你要帮我涂药么?”
殷胥瞥她腰上一眼:“……嗯。”
她没有露出太多肌肤,上头有穿着裹胸似的皮甲,殷胥将药水倒在她身上,小心轻轻的揉。她皮甲边,有很多勒出的红痕,显然这皮甲很不舒服,只是她不得不穿,而且之前他见过的似乎就是这件,如今边上有磨得毛边了。
殷胥道:“你该换件内甲了。这件勒的很难受吧。”
崔季明记得他很喜欢她的腰的,没想到这样揉着,他还能老老实实跟她讨论。
崔季明故意装作被捏疼了似的哼了一声,殷胥连忙撤手道歉。
他居然只是道歉,原来她叫唤他也没反应了么?
崔季明可是心怀愧疚想补偿的意思啊——
崔季明道:“不要紧,你揉的挺舒服的。其实内甲也好久不换了,主要是我也在长大呀。”
殷胥呆了一下,崔季明又道:“已经快要勒不住了。”
殷胥这才反应过来崔季明什么意思,面上烧起来。他想说——完全没有,现在还是勒的纯平一片,跟当年也没什么长进。只是这会儿倒是有自觉这话不能说出口了。
殷胥嘟嘟囔囔:“那你就回头再弄件新的。”
第228章
崔季明恨铁不成钢,又不想意图表现的太明显。毕竟某人对于她主动一事相当不满,总是心心念念要他来主动,可就这榆木脑袋——结婚三年都还以为躺在一起就可以生小孩吧!
她气的都想揪被子了。
殷胥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赤着脸就低头揉,不说话。
崔季明无奈,只得道:“你不觉得跟当年反过来了吗?”
殷胥抬头,道:“啊……你说当初咱们一起在西域的时候么?那还是被你打的,你还好意思说。”
崔季明笑:“当初你还被我一两句话吓得不敢乱动,唉,还是那时候好,我威胁得了你。你现在都要无法无天了。”
殷胥气道:“无法无天这个词还能用来形容我了?你也记得你干过的混账事儿?也就只有你有那样的坏心眼了,你怎么就能不要脸到说出那种话!”
崔季明笑:“你是说想干你就干你的话么?如今都轮到你给我揉药了,这话你也可说得。”
她说完,就觉得这话也太直白了,她也觉得脸上烫,却还死死维持着笑意不肯表现出窘迫。
眼前,殷胥傻了一下,脸上红透,他松开手,又尴尬又窘迫的坐在床上,半晌才道:“你是说……我们可以圆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