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臧:……刚刚你们俩是在干嘛?老子怎么长的就刻薄了?
崔季明无奈只能去拽殷胥的手,殷胥就想往山坡下走,她连忙对金吾卫摆了摆手,把殷胥拽了回来,对独孤臧笑了笑:“你干嘛这么紧张,我不都说我来会情人了么?”
殷胥:……我是情人?!
她一把挽住殷胥的胳膊把他往前拖,撒谎不打草稿似的道:“这位是礼部尚书——”
殷胥翻了个白眼,她居然把她阿耶的官职安在了他头上,只得也跟着编道:“薛旭。”
崔季明又抬手道:“这是魏军中的右军主将独孤臧,山东人氏。”
崔季明的手伸到他袖管中,一身猛掐,非要求在她兄弟面前给她点面子,殷胥勉为其难的躬了躬身子。独孤臧就算是末流世家出身了,也听说过薛姓,莫不是如今薛太后在朝中仍有大权,提拔了自家宗亲?本来就觉得季子介会读书写字,不太像她说的渔夫出身,如今却是跟朝廷官员有一腿——
怪不得要归顺朝廷,她早有门道啊!
独孤臧瞧了一眼殷胥,下了马还一副好兄弟的样子对崔季明眨了眨眼,言下之意就是他不会说出去兰兰的事情,崔季明背后毛都快炸开了。独孤臧可是梦想着自己也能入朝,规规矩矩的对殷胥行礼,道:“原来有这样年轻的礼部尚书啊,真是了不得。”
独孤臧:……所以刚刚他还以为是崔季明被人胁迫,原来是跟这位朝廷官员站在山坡上亲热?
只是他瞧了一眼又瞧一眼,他一直以为季子介喜欢兰兰那种光着屁股乱跑的没脑子妖艳贱货,居然还吃这种衣冠楚楚满身规矩的文弱书生,就是这书生比崔季明高了半个头,一副要把季子介揽进怀里的样子……
殷胥真想冷哼两声,却觉得自己不能太丢面子,冷静道:“子介确实是与我通信,因此与朝廷有联系,如今圣人既然与子介面谈过,就不会反悔,你们大可放心。”
独孤臧点头,他本来觉得面对这样神情冷淡的官员会紧张,却看着崔季明一只手紧紧和他十指相扣,又觉得不过是自家兄弟的相好,开玩笑道:“我入魏军才半年多,看来子介早就与这位薛尚书认识了。”
崔季明刚想开口,殷胥打断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六七年前就熟识了。”
独孤臧:……崔季明这才十九,六七年前?十二三岁你俩就搞到一起了?!
崔季明噎了噎,道:“啊对……认识好多年了。”
殷胥又说了几句,不外乎是“我家子介不懂事,在外请你们多担待了”,殷胥一口一个子介,听得崔季明觉得丢人,她对独孤臧使眼色,要他说完话先走一步。
独孤臧接收到这个眼神,也很懂弟兄的想法。殷胥却转过脸,硬邦邦道:“刚刚话也说完了,你要走就走吧。”
崔季明瞧了他又冷的跟霜降似的脸,他目光朝她嘴唇上移来,崔季明其实心里理解了他的意思,有点无奈又有点想笑的瞥了他一眼,一只手揽住殷胥,踮起脚尖按着他的脑袋朝她而来,狠狠的在她唇上嘬了一口。
殷胥有些脸红,却也算是满意了几分,肩膀松下来,紧紧揽住她压根不顾这个刀削面的独孤臧,加深了这个吻。
卧槽带兵打仗英武俊朗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主将,跟一个比她还高的男人吻在一处,吓得三四个时辰没吃过东西的万年直男独孤臧坐在马背上打了个嗝——
辣眼睛啊!要是俩人再都蓄须,会不会被彼此的胡子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