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会做不成,没有什么路会走不过,未来只会更好的豪气。
他紧紧抱住她,俩人走不成了,宫人很快追了上来,殷胥问她:“你觉得这是不是特别好的日子?”
崔季明想发的脾气抑制不住自想上扬的嘴角:“还成吧。”
殷胥瞪眼:什么叫还成。
崔季明笑:“可能是咱俩性子不一样,我没觉得特别苦过。就算是之前出事,还可以给你写信,知道你在长安好着呢,倒也没觉得那日子特别不好。”
她觉得自己遇见殷胥之后,没有过特别焦虑苦楚的日子。就算是有,如今回忆起来,大多只记得当时想要给他送信的满心期待,记得自己困得东倒西歪骑在马上行军的时候,也在想他会回什么内容。
有一个人放在心里,大概最坏的缺点,就是跟他的一点小事一点小心情,成了回忆的前景与中心,明明同时也发生着让自己苦痛或疲惫的大事,回忆中却统统都虚化的不再重要。她想想,有时候也恐慌,往前几年回忆,记得的大部分都是跟殷胥相关的事情。
这还年轻,老了还得了。一辈子不记着自己做过的大事儿,只记得了他。
宫人追上来:“还请圣人上轿!”
殷胥指了指几步外的高门,道:“都已经到了内宫,还坐什么轿子,苦了你们追一路,回去吧。”
说着,他就这样不肯撒手,跟她一起往高门内走。
两个人抱着走的磕磕绊绊,简直就像是一只刚学会四脚走路互相打绊的鹿,摇摇摆摆的走进门内去。
只是殷胥这时候还满心喜悦甜蜜,好似漫天飞舞的桃花瓣全都蒙在了他心头,回了宫内只面对着崔季明,这就变成了漫天鹅毛大雪了。
殷胥正要坐到床上来,崔季明没抬头,鼻子里哼了一声:“怎么着,这会儿就觉得糊弄过去了?”
殷胥立刻又站了起来,有点小心翼翼的:“明日还有要事,总要睡觉的啊。”
崔季明挑眉:“两个人叫睡觉,一个人叫休息。”
殷胥:“……我的意思就是要休息了。”
崔季明不置可否,也没说让他坐过来。
殷胥又补充道:“这殿内宽阔,确实是冷,我腿脚都发凉了。”
殷胥卖可怜的招,不像她这么明显,也暗搓搓使了不知道几年了,往常只要是说冷的厉害,身子不适甚至是头疼,崔季明态度基本就改了。嘴上大抵还骂骂咧咧,动作上估计就抱着他拢着他,旧账不再去翻了。
殷胥作势就要伸手去摸自己太阳穴,装作头疼。
今日这招依旧好使,崔季明暗骂了一句,往里滚了滚:“你特么就是黛玉再世,受了点风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