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跟他们说些什么。只是他作为外人,看着殷胥对于这段感情迅速感到恐慌,以至于四处找人问门道,忍不住对崔季明有点恼火——他觉得自己都快成了圣人半个娘家人,忍不住想提醒她。
崔季明若是这样的缘由,他也跟着心里松了口气。
耐冬:“孰轻孰重,不是你以为的,也不是他觉得你更重,私下的生活更重就是罪过。他活着走一遭,不单是要为大邺呕心沥血的。”
自然是,崔季明知道他是个挺孤单的人,然而几次见他比她早醒许久,一张眼他就已经在床边倚着看折子了,一边看一只手还在跟哄着她似的拍着她,崔季明当然心里也会觉得是自己的错。
崔季明两掌心在膝头蹭了蹭,有点局促道:“……好吧,我知道了。我还怕有人说是我祸害的他不务正业,我倒是让人说不靠谱不正经好多年了,就是他这么努力不该背上一些名声。”
耐冬笑:“你大可以去问他,名声与你哪个重要。”
他刚说完,就看着里头议政的朝臣正在讨论着往外走出来,看着门口坐着的茶足饭饱的崔季明,一下子全噤了声,连忙拱手道:“季将军。”
他们一个个不论是有心还是无意的狗腿子模样,崔季明都不可能真的蹬鼻子上脸傲起来,连忙起身把礼数做全,她也叫的上诸位的名字,寒暄了几句才说要去面圣了。
崔季明进了门,随手合上了门,殷胥似乎跪麻了腿,看着她进屋也随意的挪了挪姿势,散座在桌案后,把笔一放:“季将军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啊。”
崔季明小跑过来,随手把那折子一扔:“一会儿再谈正事。”
殷胥两只手本来还在翻眼前的折子,崔季明从侧面整个人扑过来,殷胥让她一撞心就乱了,眼还放在折子上,却哪里还看得进去,他两只手背过去抓着她,崔季明胳膊搭在他肩膀上:“你这张嘴,怎么就在朝堂上这么会说话。在我面前,你仨月能说出一句好话就不错了!倒是挺会蛊惑人心的,还一起共担天下呢,听得我真想着——”
殷胥拽她,想让她到身前来。
最近崔季明不太来主动找他,殷胥心里怪高兴的,随口问道:“你想干嘛。”
崔季明倒过来,挂在他怀里:“想上你呗,想让天下人都知道这个人是我的呗!想让你这张昭告天下的嘴就知道喘着喊我的名字呗!”
殷胥低头看她:“你难得说这话。”
崔季明揪着他耳朵,要他像她手里的木偶一样拨弄着来回转头:“你都不红耳朵了。”
殷胥没法说自己很想她,也没法说自己心里有恐慌。他知道这种恐慌是时有时无的来,总觉得说出口似乎是自己在矫情,只道:“因为我想听啊。”
崔季明:“……你现在太不矜持了,我还是喜欢你以前矜持的样子。”
殷胥鬼迷心窍,居然想配合:“那你想让我怎样,推开你就好了么?躲开就好了么?”
崔季明:“也不是啦。”
她想着耐冬刚刚的话,道:“这几日也没事儿,我大概会过来住两天。”
殷胥瞪大了眼:“——是你阿耶不让你回家了么?还是你自己的府邸闹了老鼠!”
崔季明:“我特么就不能是因为想来么!你再这样我把你上次嘲笑我的帐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