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季明真是被他这话戳到痛点了。她本来许多日没和他温存,本来就心里愧疚,再加上殷胥认真学习的态度和手段,她这个没自制力的连一句坚决的让他滚蛋都没说出口,往往是他还没有再三征求她的意见,她就先抱住他不撒手了。
她知道自己态度不坚决,特别是对待他就是个没底线的人--
崔季明生气:“你不老说我不懂事么!我不懂事了你就不能懂事一回!”
殷胥靠过来坐,他还不是那种贴着崔季明,而是抓着崔季明的左手,要她抱着他的腰,道:“我见了你,还有明白事理的时候么?以后绝对不会了!”
他以为崔季明不信,有点急了,连忙道:”真的绝对不会再这样了!我只是太想你了,你要是以后让我经常见到你,我就不会这样了。”
崔季明噎了噎,心道:也别,要是放假……偶尔这样疯一把,也是乐趣嘛。
她不好意思说,没理他。殷胥实际上也没用早饭,以为她这是说可以吃饭了,跟她肩膀抵在一起,试探般的悄悄伸手摸向了自己的筷子。
崔季明可是以前没少给他剥虾,这时候拿着筷子敲了敲饭碗:“我要吃虾!”
殷胥连忙收回手来,反对她训道:“不要用筷子敲碗!这样不好。我给你剥就是了。”
崔季明简直就成了脖子以下高位截瘫,撒了手往他臂弯里一摊,殷胥背直的堪比一张带靠背的椅子,她两只手就搭在他膝头只要负责张口吃就好了。
也就喂她的空档,殷胥也早就不跟她讲究分餐了,自己也跟着吃几口,权当是一顿饭囫囵解决了。
她困得不行,吃饱了说着不睡不睡,一会儿几乎翻身就挂在他脖子上睡着了。外头人瞧见平日里背着手笑的风流倜傥的崔季明,此刻额头抵在他脖颈上蜷在他臂弯里昏睡,大抵要惊掉了下巴。殷胥不忍心吵醒她,对外说自己头痛有些累了,说自己要歇一会儿,也没敢乱动,抱着她睡了一会儿。
崔季明真睡熟了还是相当的压秤的,殷胥就撑着她还不敢往后倒,崔季明还拳打脚踢的打着小呼噜,痛苦程度简直堪比他自己被搞了一夜……
不过痛苦的也只有殷胥一人。平日里若是有大事发生,午间也不过给半个时辰让诸位大臣休息,甚至连饭食都是放在廊下,一群高官坐在矮凳上用过的,顶多再加个去更衣的时间,就要着急忙慌的回来。这样的高压政策把一群高官压的都够惨的。
俱泰或崔南邦这类还能跟殷胥多说几句闲话的大臣也偶尔倡议过这件事,殷胥却道:“他们宫禁之后绝大多数就回家了,朕还要在这里忙到半夜。朝廷这个关头,天下这个态势,一个个都想着喝茶斗鸟了么?朕把俸禄提了一倍多,累些又如何,我说过不让他们回家了么?我占用过几次旬假?谁不愿意干谁就不用再来了,这活计天底下有的是不输于他们才能的人愿意干。”
以至于今日见殷胥偷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