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拒绝,这会儿倒是肯挪动了,被她拽着走了。
崔季明脑子里却想的是别的。
出征一事,就算是殷胥勉强答应了,但他一般跟舍人立昭都是写个短笺,舍人代笔,花费的时间要长一些不说,他还可能会反应过来中途返回,也是能收回的。
如果能让他自己写了诏文,虽然也有可能被驳回,但崔季明出征是绝对对战局有利的事情,宫内外不少人都曾提议过,只有殷胥在一直反对;而且一般作诏文传令下去,各部批驳也不会太过,基本都会通行下去,殷胥也不好更改收回的。
殷胥哪里想得到崔季明居然还想用这种事情诱骗他,耍些小手段,满脑子都是些面上看不出来的想法,牵着她的手都快要荡起来了。
耐冬在后头看的真是一言难尽……
看着这俩人直奔书房,只得掩面扶额,命人退下台阶去。
屋内是崔季明自己点了灯,殷胥可甚少主动说些什么,一般就算是他要主动,也是一言不发直接上手,故意做出满脸冷静、理所当然的样子。一旦被崔季明戳破了那副面孔,要不就是恼羞成怒闹起脾气,要不就是难得一见的直白开口,让对无论哪招都毫无招架能力的崔季明举手投降。
一如今日,他又坐在了矮几上,甚至随手拿起了一个折子,装模作样的还看起来了。崔季明夺去,他明明脑子里扒开全是带色儿的,却又一本正经道:“所以,到书房来你要跟我说什么正事。”
崔季明可不傻,这时候要说出目的,肯定成不了,指不定他还要怒而指责她没心。
她的撒娇水平也日益炉火纯青,把折子往桌案上一扔,跪坐在他眼前的地上,手搭在他膝盖上,又笑盈盈将下巴放在手背上,抬眼看他:“书房是干什么的地方,我还能想怎样?”
殷胥说着是正人君子,眼却直了,低低看着她。
崔季明跪直身子,拿手去撑开他膝盖,把自己朝他挤过去,殷胥忍不住脸红:“注意点影响。”
崔季明笑:“我现在只能影响你。哎,这衣服太丑了,脱了呗。”
殷胥半天没说话,她笑着来拽他衣襟,他才伸平双手顺着她,让她把外衣给脱了。他这会儿忍不住了,伸手去扣住她下巴捏了捏,低头下来:“子介,你起来。坐过来……嗯,坐我腿上。”
崔季明就不,吐了吐舌头:“压死你。”
殷胥已经不打算跟她废话这些擦边球了,抱住她肩膀要她起身。
崔季明这才抱着他脖子,把他拽弯了腰,笑道:“那你让我磨个墨呗。”
她连个吻都没给,就已经让他神往,殷胥半天才反应过来:“磨墨?你要做什么?”
崔季明笑:“我现在不告诉你。你猜?”
你猜这两个字,最适合对付满脑子是洞的殷胥。
屋内灯光昏暗,殷胥也不知道都想到了些什么,脖颈也隐隐泛红,眼睛在烛光里有点发亮,道:“……我不知道。”
崔季明笑:“猜不出来就算了,你先让我磨墨嘛……”
殷胥脑子里设想了无数种可能的玩法,他咳了咳,微微撤开一点身子:“瓷缸内有些水,你弄些来,我来磨。就你那双手,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