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一滑,崔季明哑着嗓子低低呻吟一声,猛地缩起身子,不给他看了。
殷胥傻了“我、我不是故意碰到那儿的。”
崔季明恼羞成怒“你是要把红的给涂成黑的是么!”
殷胥“……你拿桌子上干净的笔沾点水,我给你洗了。”
崔季明快要咬他鼻子了“你真当这是画画,还用笔洗!你死开!滚,我发现你现在越学越——越过分了!”
殷胥一只手扶着她后颈,将她臂弯里挂着的单衣扯掉“名师出高徒。”
崔季明“别别别,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
殷胥抬眼看她,亲了亲她耳垂“那我是天赋异禀。”
崔季明咬牙“你是无师自通了——”
她上来跟要咬死他似的,叼着他脖子,殷胥就喜欢她咬,顺从的偏过头去。他给她脱衣服那便是脱衣服,翻过来她却像是要生撕了包装狼吞虎咽一般。
殷胥快被她手下力道给捏断胳膊了,无奈只得去寻她的唇,跟撸毛一样细细吻过一遍,她才发出一点细细的喘息声不乱动了。殷胥忽然道“墨……吃下去没毒吧。”
崔季明扁嘴“谁知道,你这个二十岁开始养生的。”
殷胥垂下眼去“那就好。”
他低下头去,崔季明一惊,想反抗已经被他一口吞掉力气,只得抱住了他脑袋,声音哆嗦“……你还是用笔给我洗吧……别这么用力啊!又不是舔不掉!殷小九!”
殷胥跪直身子,托住她后背,好一会儿才松口,喘息道“下次可以拿你来抄金刚经。”
崔季明眼角泛红,气的发软“我、那我给你敲木鱼,看你能不能清心寡欲了!”
她显然也想赶紧进入正题,转身想换个姿势,殷胥却一把捏住她手臂“别动,就这样面对着我,你背过去我看不见了。”
崔季明呆“有什么区别。”
殷胥抱住她的腿,半晌道“我想看……嗯,花枝乱颤。”
崔季明面红耳赤“……干,你他妈学的都快上高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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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仪怎么也没有想到崔季明会在她拎着要出行的前一天没有回家。
她甚至心里都开始有些委屈了,怪不得阿耶要说女儿长大了心不在家里了,阿兄就是个典型的例子!也不知道宫里有什么好的!
车队停在洛阳中心的大街上,今日不是圣人来送,而是薛太后,刚刚在外宫和薛太后说了话后才登上的车。
道路两边有无数夹道的百姓,但车队一直都没有出发。
妙仪在里头抓耳挠腮,也是因为她难得穿上了这样正式的裙装,裙摆拖地,宽袖还有披帛。她自己不爱用首饰,因未嫁头发还梳作少女样式,上头插满了最近刚让工匠做出来的簪子首饰。
不一会儿,听到一些脚步声,似乎两侧的侍卫也暂时休憩,等到了时间再出发。
她伸直腿颇为不雅的坐在垫子上,刚要把头上插的梳子摘下来,忽然外头响起了低沉的说话声“崔棋圣,在么?”
崔妙仪连忙想要坐起来,却别住了裙摆,往前扑去,连桌案上一小碗加了果子的糖水也扣在了裙子上!旁边下人连忙去扶,她人是没有摔在车里,头发上的簪子却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她赶紧把那些簪子捡起来往头上插,道“熊哥、熊裕,什么事情?”
熊裕会来,终究也是因为崔式服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