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式拍案:“你自己说不在意的,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他最后混蛋那样,我也没有替他说过一句话对吧!”
修和舒窈感觉越听越完蛋,赶紧拽着手跑了。
这边院内办婚礼,隔间院内摆青庐,结发与喝酒之礼是夫妻二人的事儿,怪不得妙仪说自己成婚那天在青庐里倒头大睡。到了舒窈这里,她期盼已久的结发,好似也就那么回事儿了,只是小小锦囊收在她身边,贴着掌心似乎也有了点温度。
跪坐在青庐里,把被褥上地毯上那些红枣桂圆之类的全都拨开,舒窈刚把藏在枕头旁边的那个盒子拿出来,就看着修无所适从的挠了挠头发,坐在了她旁边。
舒窈咬了咬嘴唇,心里竟有些庆幸。若是没这个盒子,她还不知道这时候四目相对该说些什么话呢。她才打开盒子,坐在一旁的修便是一僵:“你——阿娘给你的!”
舒窈笑盈盈:“这里面是什么呀?”
修连忙想去抢,舒窈紧紧抱住,勾唇坏笑:“是什么我不能看的东西么?”
她整个人抱住盒子,修无从下手:“不是——就、就一些信啊!”
舒窈咬住嘴唇,忍不住笑意,娇声道:“那……是写给我的吧。”
修半天才点头:“哎呀,没意思的,你别看了,都是些胡言乱语。”
舒窈却从里面抽出一封信来,修要拦着,她故作生气的瞪眼睛,修只能哀叹一声捂脸跪在了被褥上,从指缝里看着舒窈就跟脱人衣裳似的,轻轻巧巧从里面抽出一张信纸来。
她就是有意要逗修,展开信纸大声念了出来:“舒窈——我虽知你要走了,我拦不住,或许我们好多年都不能见面……但也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去南方找你,一定会分封去那里,到时候你……你……”
舒窈念不下去了。
这是他一直没有很明确的跟她说出来的话,却在好多年前,两个人都还是半大少年的时候,写在了信里。
修耳朵都红了:“不当事的,那时候是我烧糊涂了!你别念了!”
他说着一把去抢那信纸,却也把捧着纸发呆的舒窈,一并扑进了软被里。
舒窈忽然有点委屈,有点怀念似的道:“当时,我就想你能来送我的……”
修两手撑在她身边,忍不住低下头去:“我想去的。当时病了。是因为你要走了,所以伤心病的。”
舒窈只觉得他气息逼下来,怪别扭的推了推他脸颊:“你骗人。”
修连忙道:“不骗人!不过有件小事,我确实骗你了。不过你不让我亲,我就不告诉你。”
舒窈瞪大眼睛:“好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