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也担心,但毕竟实验室所在的司法鉴定中心,离她们的市局很近,工作又有一小部分的交叉,崔季明年纪轻轻,名声赫赫,也算是众人讨论的热点,他偶尔视奸一下微信群,听听学生们聊天,倒也能知道她都在忙什么。
殷胥是本来要联系她的,却不料崔季明不知道是不是和队里的其他人喝酒喝大了,大半夜居然发了条朋友圈,说什么“单身最棒,一身轻松!”,配图是一罐啤酒。殷胥半夜偷偷翻她朋友圈的时候看到这一条更新,真的是气的病中垂死惊坐起,整个人从床上爬起来,回复评论都已经打上了:“滚!那就永远分开吧”几个字,始终发不出去,又默默删掉。
不单是警队里的那些人,崔季明的两个妹妹也是吓了一跳,在朋友圈下面给她回复。殷胥半夜坐在双人床上属于他的那边,屏幕的蓝白光映着脸,他一次次刷新着看崔季明到底要怎么给她两个妹妹回复。
结果过了没多久,她就把那条朋友圈删了。
到底是不想公开,还是一时快意说了话又后悔?殷胥想了半天想不明白,心里那种一直笼罩的恐惧感,终于压迫到头上了。
她真的想跟他离婚?
殷胥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意气之争,他觉得自己从开始跟她吵架就整个人都不对了。每个行为都让他事后后悔,却又忍不住做了出来。
他找了个律师,拟了一份极为不公,她只要是看了就不可能同意的协议。她看了,肯定就会拿着来主动找他,气的跟他撕逼的吧。
他带着协议书,去了她住的那套房子。周末,崔季明还在加班,他从微信群里得知,崔季明最近在追踪一伙收费医闹团伙的事情,地方上有些警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喜欢息事宁人,但这里也算是天子脚下,自然不一样,再加上闹出了好几条人命,怎么都要管的。
崔季明怕时间拖得越久,越没办法抓到承包医闹的头目,于是这几天都在疯狂加班,局里的领导似乎看到了崔季明那条朋友圈,也觉得有些什么事情发生了,就说等这一案抓获,后头的办传唤、审讯、搜查、拘留、平台录入、体检、送看守所,3天内补充完证据等等这一系列麻烦的不能更麻烦的手续,都说不让崔季明办了,给她放假。
殷胥去的时候,房间里乱糟糟的,她自然不在。
她没吃外卖,应该是基本没在家里待,洗衣机里扔了一大堆她的脏衣服,殷胥本来是想把这协议就放在茶几上就走,后来忍不住进屋看了看。衣柜里都没几件能换着穿的衣服了,他也真是觉得自己手贱,打开洗衣机,把某人的内衣拣出来放进洗衣袋,打开了洗衣机。
想走,又觉得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指不定衣服都在洗衣机里捂臭了,只得坐在沙发上等。等了一会儿又看哪儿都不顺眼,忍不住又去擦一擦收拾收拾。
他晾好了衣服,真的当了一回田螺姑娘,累的骂自己骨子里贱透了,看一眼茶几上的协议就走了。
但崔季明在几天之内都没有联系过他。
是没回家?根本就没看见?
大概过了四五天,在他犹犹豫豫的时候,张富十忽然给他打电话,说崔季明抓人的时候,被罪犯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