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季明受不了,狠狠推了他一把:“滚吧你!你就算是意气之争,有必要闹成这样子么!我好得很,谁都能照顾我,用不着你。你要是行行好,就能不能别在我跟前露脸了!”
殷胥这时候对她哪里还能再去争口舌,刚要开口,就看崔季明似乎又难受起来想吐,几个护士跑进来,推推搡搡的把殷胥拽出去,年纪稍大的那个还在嘟囔:“在医院里吵架闹离婚,你也是心真大——”
殷胥:……我没有啊!她不让我把话说完啊!
他趴在外头窗户上看了一会儿崔季明,她也不知道是吐得难受了还是怎么的,手背抹了一下眼角,又躺回去,脸朝外不动了。殷胥看着护士在收拾,正要进去,忽然手机响了。电话上的名字是二十七幼儿园的班主任老师。
殷胥接了电话后,匆匆忙忙的拉开病房门:“二十七在幼儿园里打了别的小朋友,我要赶紧去一趟。你别乱走动,有事儿给我打电话……崔季明,我……”
崔季明躺在床上就当作没听见,背对着他。
殷胥心里难受,道:“三儿,我……我从来……”
崔季明蹦出一个字:“滚。”
殷胥呼吸一滞,却也竟一时说不出什么,电话又来了,他只得急急忙忙的去跟护士长交代了一声,就去幼儿园接人了。
二十七擦伤了腿,又折腾一番,路上堵车,很晚才把孩子送到家。
他最近准备的讲座又忽然通知要更改时间,就要在两天后举行。殷胥打电话给崔式,得知他在医院陪着崔季明才松了一口气。
二十七夜里有点发烧,阿姨回家了,他半夜开车送孩子去打针,抱着熟睡的二十七回来上楼的时候,站在电梯里都快睡着了。迫在眉睫的讲座不在本市,因为有海外知名的鉴证实验室的人要来,是今年鉴定中心的大事,又不可能不准备。
一大堆事忙的他深夜里焦头烂额,再加上崔季明最后那个眼神时不时浮现在眼前,殷胥一个人在家里,既没有崔季明往常一条接一条在工作空隙给他发过来的语音,也没有她偶尔半夜才回家,揉着眼睛扑到他后背上耍赖的陪伴……他头痛不已。
他倒是一条条给她发语音,想解释清楚这件事,她没回。
殷胥怕是看到是他的语音她就不听,又改成文字一条条给她发,还是没有动静。
结果再知道她的消息,就是她从医院退院跑出来了。崔式倒是接了她的电话,但崔季明也没多说什么,只说自己休息几天,不用回家住。但崔式后来再给她打电话,她就不怎么接了,去她自己住的那套房子按门铃也没人开门,别人都没钥匙,警队也没有人收到她的消息。
殷胥还在外地,猜到怕是她又自暴自弃的荒唐起来,又恨又气,讲座一结束就急急忙忙的赶回来……
一路上还在忍不住想,她就是这样的脾气?这件事情就是他一个人的责任?为什么就不能听他把话好好说完!他都用微信发了不知道多少条给她解释,看见了之后就不知道回他一句么?!一个人跑掉,谁也不理,让身边的人担心,就是一个当妈的人该做的事儿么?!
他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