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团?
后知后觉地将袖中的物件摊开,墨色的“薨”字,激得文轩大惊失色。
有人要行刺?
无心想纸条来处,文萱伸手拉住想要去含王寝室查看的宫婢,匆忙问:“陛下此行带了多少人?”
“唔……”似是被文萱的举止逗笑,宫婢掩唇与文萱伸出了两根手指。
“两百?”文萱瞳孔微缩。如今虽太平世,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陛下如何敢只带着两百人出皇城?
“呵。”宫婢笑,“陛下怎会带两百人来含王府呢?怎么着,也该有千人呀!”
文萱闻言,身子一轻,面上浮起了几分笑意。既是君王带了千余人手,那这纸团上的字迹该是无稽之谈。
“有劳妹妹了……”知晓君王无碍,文萱即准备离去。
谁知,未等她走出三步,方才出言宫婢就凑到了她耳边。
“此行,算上婢子,陛下只带了八人。”
宫婢的声音极小,小到文萱以为宫婢口中的“八”是幻觉。
文萱反问:“八人?”
“嗯……”
宫婢点头,文萱只觉天旋地转。
奸人是有备而来,自不是七人能敌的。若君王身侧当真只有七人,那明府之行定是凶多吉少!
第3章第三章
捕捉到文萱慌乱的眼神,宫婢匆忙将文萱扶到院中的石凳上坐下。
“姐姐这是怎么了?”
“快去寻府尹!”文萱抓住宫婢的袖口,低声道,“陛下有难!”
“什么?”
闻文萱道姚怀远有难,宫婢长眉一蹙,回神即拉着文萱乘君王的车辇,直奔京都府衙。
京都府衙在城南,从含王府行,需横穿市井。
故而,车辇过处,皆被围观的路人挤得水泄不通。
盯着那疾行的车辇,路旁搭摊的沏茶人低声嘟囔:“这是谁家的车辇?竟是比明府的排场还大……”
“八成是含王府!”临摊卖煎饼的胡乱猜测。
“啊!含王府?不会吧……”
沏茶人不信,卖烧饼的挑夫却激动地拉着卖煎饼的摊主边比划:“对!就是含王府!现在含王府那位可厉害着呢!听说了吗?咱含王府那位可是明府那位的腿给打断了?”
“什么?打断了?”摊位上的茶客追问,“怎么打断的?何时打断的?含王府那位,不是还是个小娃娃么?”
“就是小娃娃才能骑在相府那位的头上啊!”挑夫拍腿道,“方才你没在相府门口瞧!含王府那位可厉害着呢!别看人家年纪小,那长鞭舞的,不比储将军差!”
沏茶的对挑夫不满:“哎哎哎!说含王府便是含王府,扯储将军做什么!咱京都哪个不知道,储将军是个巾帼英雄,还稀得你在这儿瞎掺和。”
“是是是。”晓得储将军是沏茶人身上的逆鳞,挑夫哈哈一笑,沿着之前的,继续道,“哎呀呀!你们是没看到含王府那位人小鬼大……就看她铁站在相府门口不走,等相府那位一现身,就‘啪’一声……你猜怎么着!哈哈哈哈!那夭寿的见血了!”
“见血?嚯!你这是打哪来的消息?”深知挑夫嘴里没准头,卖煎饼的摊主麻利地将锅中的面胎翻个边,“你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