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怀中人气息已有些慌乱,才诘问道:“陛下既是这般说,那良玉便想问问,良玉可有让陛下动心过?”
“动心?”储良玉唇间的词让姚怀远陌生。
“阿姊是什么意思?”将心头的万千杂念压下,姚怀远喃喃道,“阿姊莫不是被雪衣那丫头耽搁了?素日在宫中,那丫头便喜欢问怀远,可是心悦阿姊,想把阿姊藏到宫里……”
仿佛做出了艰难的决定,姚怀远迎上储良玉的视线道:“若是雪衣与阿姊乱说了话,待怀远回宫去,怀远定会罚她!”
“是么?这便是陛下心中的言语?”储良玉轻叹一声,带着些许慨叹道,“许是良玉前世不修,才在今世庸人自扰。陛下之前曾问过良玉手背的疤。良玉不答,不是因为这疤的来由有多惊险,良玉不答,只是因为陛下不愿与良玉说心里话。”
“阿姊?”从未见过储良玉这般模样,姚怀远困惑。
伸手抚上姚怀远的侧脸,储良玉挣扎片刻,温声道:“陛下过了九月,便该双十又一了吧?”
“嗯。”
姚怀远点头。
储良玉轻笑。
月光下的阿远何其曼妙?那垂落肩头的青丝如绳索,牢牢将她这跃马横刀的武将束缚。
储良玉道:“既是双十又一,那良玉便想把些许话与陛下说清楚。良玉不想逼迫陛下,但良玉却想知道,良玉在陛下心中是何样的位置?陛下生辰在九月,如今是八月中。若是陛下不弃,良玉愿替陛下解甲侍奉左右……”
“阿姊?”姚怀远呼吸一窒,却不知该如何与眼前人答话。
两小无猜?亦师亦友?亦或是倾心之人?
姚怀远陷入了纠结,储良玉苦笑。
“竟是这般难答?”
姚怀远应得模棱两可:“阿姊就是阿姊!”
“是吗?”储良玉低头狠狠将姚怀远轻薄一番后,作出让步:“既然陛下是这般想的……那末将请旨,永镇北疆!”
北疆?听出储良玉言语中的决绝,姚怀远闷得难受。良玉待她的心思,她知晓。但两人从来都是观口观心,看破却不说破。如今说破了,昔日那些温温软软的情话,似乎眨眼都成了伤人的断肠草。
“阿姊刚回来,且在京都多待些日子。孤以为,左相大人定是等着阿姊归府呢!”寻出平日上朝的气势挣开储良玉的怀抱,姚怀远冷冰冰道,“若是当朝大将刚归京就离开,恐怕会引来多方揣测……若是有人借题发挥,说孤嫉贤妒能,岂不是冤枉?”
“十年。”
储良玉没应姚怀远的话。说她恃宠而骄也罢,说她目无法纪也罢,她知晓,她的阿远即便是祈帝,也不会为这等事伤她。
即便,她的阿远也并未答应她,迎她入主祈宫。
祈宫啊。想着许是不久之后,姚怀远身侧便会出现一个祈君,储良玉弯眉。她不信,十年之后,她的怀远还会看不清自己的心。朝中儿郎虽好,却未必能得君王的心。即便得了君王的心,她储良玉也不信,凭着十年相伴,她比不过那人。
当然,若是那人永不出现便好了。
低眉笑过自己已让母亲退了与户部尚书长子的婚事,储良玉道:“末将只给陛下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