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
储良玉放在姚怀远,一个健步将其护到身后。
“是嫣儿……”出言道破来人身份,姚怀远道,“嫣儿,你来祈山做甚?”
“皇姊!”见储良玉果真在祈山上,姚含嫣怒不能抑。
但思过离京前明鸢的嘱托,姚含嫣立即快步走到姚怀远身侧急声道:“皇姊,京都有人反了!”
“什么?”打眼将姚含嫣粗粗看过,姚怀远转面望向储良玉,“储卿如何看此事?”
“请陛下先行!”
依据愈来愈近的脚步声猜出来者身后有人,储良玉示意姚怀远带含嫣往山上走。
来祈山前,她带了轻骑千余,皆在雪衣附近扎营。加上她启程时,雪衣曾言,过半个时辰会有人上山接应,储良玉笃信,只要拖足了的时辰,姚怀远定能安然回宫。
“好。”知晓此时不是任性的时候,姚怀远拉着含嫣的手,快速朝山顶跑。
过了约莫半柱香,二人到了山顶莲台。莲台上雾气环绕,姚怀远被隐在周遭的杀气骇住。
“何人捣鬼?”将含嫣护在身后,姚怀远横眉望着愈来愈近的人影,怒斥道,“祈山禁地,何人敢闯?”
“自是孤这等人!”阴笑着从索桥上踏过,带着斗篷的女子笑得张狂,“陛下,您可曾想过会在此地见到了孤?”
“你是?”阻住含嫣上前的动作,姚怀远低声道,“嫣儿莫要上前,来人身份不明,不能轻举妄动!”
“轻举妄动?”闻姚怀远竟是给了自己这么一个评述,斗篷女子笑弯了腰,“哈哈哈,姚怀远,你离了储良玉,竟是只有这么点能耐!”
“恩……”不为斗篷女子所动,姚怀远小心护着含嫣,淡淡道,“阁下是来寻仇的,还是路过?若是寻仇,还请将因果道清楚,若是路过,那有劳离去,莫要在这禁地里逗留。”
“不过是个皇家祭祀的去处,还值得你如此宝贝?”似是对姚怀远的神情不满,斗篷女子“咯咯”咧嘴笑,“陛下,你知道储将军今夜是为什么来的么?”
“阁下知道?”姚怀远轻笑一声,转身眺望山下的灯火,“若是阁下知道,那就不要告诉孤了,孤不想知道。”
“是吗?可我却是很想告诉陛下您呢!”嗤笑着朝姚怀远靠近,斗篷女子手上的长鞭舞得异常迅速,“她是送死来的!”
勾唇将储良玉的命判下,斗篷女子与立在姚怀远身后的含嫣使了个眼色。
“皇姊!你不知道!储良玉那奸臣竟是带了三千轻骑入朝!”含嫣扯着姚怀远的衣袖,振振有词道,“明姐姐都与嫣儿说了,储良玉此番归来,怀了谋逆的心思。那夺位的将士已经入都城了!”
“恩……”弯眉将含嫣的控诉听完,姚怀远揉揉含嫣的脑袋道,“嫣儿说的有理。但嫣儿莫不是忘了皇姊说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没亲眼见到的东西怎么能信?”
“皇姊!你不能再执迷不悟了!那篡权的贼人已是拥兵到祈山下,就等你下山了!”姚含嫣扑到姚怀远怀中痛哭,“皇姊,你上当了!储良玉就是个奸人!储家上下没一个好人!”
见姚含嫣竟是对储良玉有这般大的成见,姚怀远不禁握住姚含嫣的手道:“这话真是明鸢说的?”
明鸢在朝中是出了名的谨慎,佐之姚怀远曾与储良玉明鸢二人一起读书,姚怀远不信明鸢会在含嫣面前说这类混账话。
再思及月前含嫣刚冲至右相府将明鸢打至骨折,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