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良玉略是无奈地揉了揉望姚怀远手背道:“明卿这个样子,孤怎敢放你回府?”
“明府难道是龙潭虎穴?”姚怀远挑眉。
储良玉俯在姚怀远肩头低笑:“若是孤言不是,你可是会不去?”
“自然不是。”姚怀远摇头。
储良玉正色道:“即使这般,孤还如何与你计较?明鸢身上有疑点,孤还是以为卿不去了好。”
“臣又不是家鸟。”姚怀远不以为意,“若当真为臣,怀远自认不比明鸢逊色。”
知晓姚怀远能耐不差,储良玉佯装思索,有意挤兑道,“夫人志高,孤定然只当笑谈……”
姚怀远作势要怒:“阿姊!”
“如何?”储良玉弯眉数落道,“恕孤直言,端是那折子上的字,明鸢都要胜阿远半筹……不过阿远行策定在明鸢之上。”
“是吗?”姚怀远低眉将目光落到自己的手心,“阿姊如今可能写出怀远的字迹?”
“阿远的字迹?”储良玉就势握着姚怀远的手心,淡淡道,“孤在未远征前便会写阿远的字迹。否则,阿远以为北疆如何会有那般多的捷报……”
“嗯?”姚怀远嗔目,“阿姊却是在何时学会的?”
“这却是不能说与阿远听的。”停马在明府府众前,储良玉一眼看到了由宫婢侍奉着的姚含嫣。
“嫣儿,你怎么在此?”没松开握着姚怀远的手,储良玉凝神记下跟在姚含嫣身后管家打扮的人。
“咳咳……”
看到储良玉与姚怀远十指紧扣,姚含嫣险些惊掉了下巴。
“皇姊,你怎么了……”
姚含嫣揉揉眼,储良玉却将姚怀远抱下马:“你的鸢姐姐可交给你了!”
“啊?”姚含嫣错愕地追在储良玉身后,观其将怀中人安置到明府备好的车辇上,“皇姊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个呀,你便是问明卿吧!”凑到姚怀远耳畔道上句“伴阿远读书时”,储良玉满意地打马回宫。
“明鸢姐姐?”
姚含嫣困惑地望着姚怀远。怎么一夜不见,大家伙都变了这般多?
“嗯……”
姚怀远轻轻摇头,示意姚含嫣别说话。
“鸢姐姐!”
不懂眼前人为何在皇姊走后忽然变得冷漠,姚含嫣不满地摇了摇姚怀远的袖口。
“鸢姐姐,你怎么不理嫣儿?”
“累了。”
竭力将身子放柔,姚怀远算好时机,稳稳倒在姚含嫣怀中。
“姐姐!”
见明鸢竟是转眼就晕了过去,姚含嫣忙冲车辇外的府婢喊道:“还不快回府!明相已是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