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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姚怀远到了营地。
待用上明远的假名后,便混在军营中月余。
军营比姚怀远料想的有趣。纵然良玉阿姊只要她作个近侍,她还是私自跟着些散兵做些琐事。
运粮点兵列阵习武……
坐在高处俯瞰,姚怀远只觉着戎装的储良玉煞是好看。
所谓虽千万人,却独见你,即是这等风情。
可那远处的绿点是何物?
竭力去瞧远处移动的小点,姚怀远面色一凛。
招手唤来跟在她身边的侍婢,姚怀远低声道:“快去告诉将军,有敌来袭……”
“可将军只命婢子守在此处……”侍婢望着足尖不为所动。
“这……罢了!”
黛眉轻扬,姚怀远转足朝向储良玉方向,疾呼:“将军!有敌!”
“嗯?”似是听到远处缥缈的声线,储良玉心有灵犀地朝高处一望,正见姚怀远身后显了一道绿影。
“有敌!”镇定地要副将集兵查探,储良玉纵马朝着绿影那处追去。
五里,十里,十五里……
待追到第二日天明,储良玉望到了戒备森严的城墙。
而她所念之人,正被缚在的高高的旗杆上。
“阿远!小心!”听到身后的箭声,储良玉下意识开口。
“阿姊!”盯着迎面而来的箭,姚怀远应了声。
这箭是从阿姊那处来的。
姚怀远知晓这箭的来意是取她性命。
但这本也无什么过错。
两军交战,如战俘何?或是一死,还能免于受辱……
只是,想到身后人自称是“薛毅”,姚怀远便知她性命无虞。
这不,迎面的箭已被眼前的盾牌挡住了。
“明相,你说若是老夫以你为筹码,逼储将军退军三十里,她可会应?”咋咋忽忽与墙下人问话,薛毅舞着手中的大刀甚是张狂。
“许是不能。”驱马上前几步,储良玉无意谴责射箭的将士。
射虏原是她们据北地时的军规,那将士并无过错。
“若是以明相的性命为筹码要其性命,明相以为有几成胜算?”瞄着愈来愈近的人影,薛毅不经意抬袖,露出半块玉符。
“那或是更不能……”没压低声音,姚怀远意味深长地与薛毅一笑,
“呵!没想到祈国明王竟是这么一身硬骨头。”以为身边人与自己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薛毅狂笑着冲姚怀远道,“明相还不知吧!祈帝已是给老身送了国书。国书上说,只要护住您的性命,再除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