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芣苡杏眸含笑,无辜地歪着脑袋:“人家才四岁,胡言乱语又能怎么着?古人云童言无忌,大哥还不许我说真话了?”
她说罢,又朝着台上的夫子挤眉弄眼:“夫子,您说是吧?”
罗夫子被问得一哽,倒不知该如何回话了。
“你可知晓太子殿下曾作过一首诗赞叹陈主君,你诋毁陈主君就是诋毁太子,李四公子,你好大的胆子!”
夫子不言,旁人倒憋不下这口气来。说话的是王羌,李芣苡前世有幸见过几次,是李柏松的跟班,父亲为当朝尚书侍郎。
永安侯府家室显赫,虽是重武之国,但永安候却是个爱文之人。私塾里请的先生尽是才学一流。因此,达官贵人们都喜将孩子送来此处求学。
李芣苡的眼笑如弯月:“都说了,我这是童言无忌。喜爱的英雄各有不同,我不爱陈主君,难不成就是大罪了?王公子用太子殿下来逞英雄,实属狐狸行为。”
王羌一愣:“什么叫狐狸行为?”
“狐假虎威啊。”李芣苡眨眨眼,俏皮道。
“你……”王羌被怼红了脸,学识浅薄的他不知该如何教训回去。总不能当着夫子的面骂荤话吧。
李柏松蹙着眉:“那你喜爱哪个英雄?”
“都不喜欢!”
李芣苡道。
“你这叼人!是故意耍弄我们玩耍么!”
王羌一听此话,就知李芣苡再卖弄小聪明,逗他们玩耍,撸着拳头就要去教训,夫子见此状,刚想吆喝下,就听学堂角落传来一声不耐烦的扭动关节声,随之是声线极寒的盛怒:“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