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芣苡从不恋战,待王羌蹲在地上龇牙咧嘴的缝漏间,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脚下抹油般溜跑出了私塾。
“抓住她!”
王羌咬痛与同伴惊呼道。私塾的公子哥们平日里都是玩在一起的,王羌受欺,他们自然不会坐视不理,拔腿追上。
“站住!”
“李芣苡!有种打人你有种别跑啊!”
“站住!”
我去……
小短腿李芣苡直在心头骂娘了。追她的人竟然有七人。许是上辈子活得太窝囊,这辈子李芣苡嘴上没个把门的,见人就怼,见鬼就呸。从四岁这年入私塾,短短四月,她已招惹过无数次是非。
但被人在家里为围追狠堵还是头一遭!
咬咬牙,李芣苡冲入最近的园子,躲入假山石后气喘吁吁。
突然失去目标,七人停下追赶的脚步。
“那小子腿短地很,跑不过咱们躲起来了,四处搜搜,抓到了他,狠狠揍一顿!”
领头的是太傅之子钱端,与王羌勾肩搭背最铁的。
一人迟疑地挠挠头:“他……他是永安侯府的嫡子,揍他似乎有些不太好吧?要不嘴上教训教训他,吓唬一下就是了?”
钱端冷哼一声,鄙夷道:“你怕什么?永安侯府谁把他当主子看了?我父亲说过,那崽子的娘亲低贱地很,长了张狐媚脸就到处勾·引人,他是下贱人生的,就算披了一身金,骨子里还是下贱。”
“……”
李芣苡躲在暗处,他们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骨子里下贱?
呵呵。
看来,她要好好给这群熊孩子上一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