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芣苡耸耸肩,歪着脑袋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也不知晓前日是谁被我揍得趴地不起。”
“你……”王羌的脸顿时羞红,窘迫道,“那是你这小子耍弄花招!”
“我答应你的条件,但,”李芣苡停顿一下,道,“你若是输了,也得给我磕三个响头,从我裤裆下钻过去就罢了,我嫌恶心!”
王羌被她不屑的语调挑得一肚子火气,他攥紧拳头,恨不得立即揍他一顿,他咬着牙,憋出一字:“好!”
似乎又嫌不够有力道,又添一句:“你可别哭!”
待热闹散去,李芣苡才慢条斯理地重新收拾,她似乎心情愉快,嘴里还哼唱着不成调的歌谣。但很快,她住了嘴,远处,宵薄言径直地走向她。
他如一阵寒风,与人擦肩而过时直教人心颤恐惧,仿若被冷血的蛇缠绕脖子,只想快些逃掉。
私塾剩下的人见他动了,纷纷加快动作,抱着布包快速逃离,神情如躲避瘟疫。
“这一次需要救么?”
待人走尽,他走到李芣苡身边停下,淡问。
李芣苡揉搓着布包,神情却异常坚定:“不需要!”
面具下传来一声轻笑,宵薄言背着手转身而去。他没有发出半点脚步声,待李芣苡抬头时,他已经离开私塾。
“李……李小公子……”
刚走至廊前,一声瑟瑟的呼唤自身后传来。李芣苡回头,只见一瘦弱少年立在门外,他挠着头,眼角处有一淤青,冲她尴尬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