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在一个私塾,可从未有人与宵薄言说过话。他是怎样的人,大伙儿都不清楚。
“太子殿下刚才问,马上都要下课了,你这时候来是做什么?”
王羌有些得意。
都说宵薄言恐怖至极,自个反倒能与他正常交谈。说不定他只是被大人妖魔化罢了,哪里有这么厉害。
“只是这样啊,”宵薄言挑眉,“那你帮我转告一句,就说……”
他停顿片刻,看向魏子期,眼中划过一抹嗤意:“就说,干他屁事!”
“你……”
王羌梗住,瞪大了眼。魏子期嘴角挂着的笑容在瞬间垮下。宵薄言对他的敌意,一个眼神他就能感受到。上一次与他相见时,他的敌意快要化作利刃,一刀一刀刺向自己。
眼见宵薄言又要走,王羌气急败坏,指着他的背影骂道:“宵薄言!这里是楚魏的地盘!不是你们金蘭!你放尊重一点!不就是一个质子么?你算个什么东西?”
“王羌……你疯了?”
钱端被他吓得不清,王羌是想出头想疯了,连命都不要了!宵薄言是他敢得罪的人么?
魏子期都吓了一跳,王羌是什么人,他上辈子也见识过。他只当他是自己的一条狗,还未曾想过,他肯为了自己狗腿到这个份上。
“骂得精彩,再骂一次。”
与旁人想象的不同,宵薄言听了此话,并未发怒,反而是鼓了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