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苦的?”宵薄言弯腰,戳她的脑袋,“又笨又蠢,跑了几日的路,就开始叫苦连天了?”
“可我有了炼气!”李芣苡气鼓鼓地反驳,“就算为了嘉赏我,你也得陪我一同去才是!”
“你学会了炼气?”宵薄言眼底闪过一抹喜光,却又不着痕迹地收敛。
李芣苡委屈地点点头,明亮的眸子闪动着,一副期待的模样。宵薄言受不了她撒娇求人的态度,轻哼一声,扭头而走:“关我何事!”
臭小鬼!
李芣苡恨得牙痒痒。
话虽如此,可第二日她正睡得香甜,宵薄言极粗鲁地叫醒她,让她开始收拾准备。李芣苡一瞧天色,奶奶地,日头都还未出来呢!她心头把宵薄言骂了上千遍,可嘴上却一个埋怨的字都不敢迸。
她生怕他改了主意。等二人吃饱离开小院时,院中的大公鸡才打了第一次鸣。上山时花了一日,下山却只用了两个时辰,脚下如带着风,一点也不劳累,看来这十日的训练对她的体能提高不少。
宵薄言租了一辆马车去往西流镇,到镇里时已是下午。城镇很是热闹,人们已经开始张罗起晚上的灯会,李芣苡朝当地人询问这灯会的时间,那人见他们是两个小娃娃,又是外地人,只当他们是随着父母瞧热闹的,便仔细介绍一番。
灯会有三日,第一日是放河灯祭灯神,第二日是闹灯市,第三日则是杀猪宰羊,以盛会待冬至。
李芣苡听得津津有味,余光却瞄见宵薄言不声不响地走开。李芣苡忙辞别好心人,撒开小腿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