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芣苡求助地看向散七上人。
“薄言就是吃醋了,怕你被别人抢走,你别担心,他自己消化一下怒气,明儿个就好。”散七上人从容地拿起桌上的橘子,剥开一块递给李芣苡。
李芣苡叹息,坐下吃橘子:“他才不担心我被人抢走呢?若他真担心一下,他就不会一直对我凶巴巴的。”
“薄言的脾气,你第一天知道?”
散七上人笑问。李芣苡抿着唇,被说服了:“那接下来怎么做?太子殿下派人来了,若是发现宵薄言在此处,一定不好交代。”
宵薄言出入自由,是因他在府中一直“透明化”,又故作纨绔子弟碌碌无为。上一次他在书院暴打王羌已出尽风头,若再发现他行事不轨,父亲怕是会派人跟着他了。
“薄言不肯走,老夫也没办法,”散七上人摇摇头,“老夫的人手虽不比你母亲与太子殿下二人,但拦着他们上山还是绰绰有余的。”
“谢谢师傅……”
李芣苡心中说不出的温暖,她才认识散七上人几日,但他却处处为她着想,也是真心教她功夫。说起来,与散七上人的这几天都比与李禹在一起时相处得多。
李芣苡惭愧地笑笑:“我就是一个大·麻烦,劳师傅费心了。”
“我现在费心,日后可是要从你身上讨回来的。”散七上人浅尝一口温茶,放下茶盏道,“好孩子,回去歇息吧,和你师兄和好,明日又要开始训练,别怕苦。”
“好。”
李芣苡用力点点头。
回到房间时宵薄言还未睡,似乎是有意等着她,笔直地坐在桌前。